“还愣着做什么?”楼怀川锐利的视线掠过台下众臣,最后落到一直跪地请罪没有起来的礼官身上,“没听到陛下的话吗?还不下去准备?”
那礼官猛地一颤,连忙应和着跑下祭台。
“陛下,不可啊!”台下有一人出列,“此女之言未有实证,贸然开棺恐扰殿下安宁,还请陛下三思啊!”
有几个大臣觉得他说得有理,刚要出来附和,便对上楼怀川那双氲黑森冷的眸子,吓得立马低下了头,伸出了半寸的脚也缩了回去。
出列的那人见无人支持,台上的陛下和楼大人也置若罔闻,悻悻地退回了队列中。
冬日的太阳不算毒辣,但一直站在阳光底下,还是会觉得有几分燥热。
礼官带着几个人小跑而来,进了陵墓,林鹤延等人也紧随其后,只有官员们还待在外面,翘首等着这边的结果。
“我有无与你说过,不要再将云裳牵扯进来。”林照雪飘到楼怀川身侧,凉凉质问道。
楼怀川扫了眼前方的人,落后几步,拉开了距离,才低声解释:“她不会有事。”
“你怎能保证时闻风不会因为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而对云裳下手?”
楼怀川抿了抿唇,说出口的辩解有些苍白:“她是自愿的。”
“那又如何?”林照雪有些气急,“你若不去找她,她永远也不会知晓我们在做些什么!”
楼怀川哑口无言,他去找云裳之前,就明白倘若此事被林照雪知晓了,必定会生气。
可这事的确由云裳来做最为合适,长公主贴身侍女、以长公主令带隐龙卫赶往竹林、进宫后不知所踪那些话,没有比从她口中说出来更能让人信服的了。
“我之后再找你算账。”林照雪横了他一眼。
夜见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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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之际,棺材便已经被打开了。
虽说……◎
两人说话之际,棺材便已经被打开了。
虽说林鹤延早就知晓结果,但看见那空荡荡,只剩些陪葬品的棺椁时,还是忍不住发了火:“都是些干什么吃的?连长公主的遗体被偷了都不知道!下一个是否就要轮到朕了?一群废物,朕要你们有何用!楼怀川!”
“臣在。”楼怀川上前一步,拱手弯腰。
“即日起,你官复原职,朕给你三日查明此事,若有不从者,杀无赦!”
“臣领旨。”
异常心血来潮的赐婚祭祀,没成想会这般收场。
回京的路上,随行官员们议论纷纷,也终于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