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雪下意识觑了眼楼怀川,他面上如常,只是眸子越发阴沉。
柳娘想了想:“哦对了,那个箱子也是殿下赠予的。
七日前,衔青忽然赎了身,将他收着的那些宝贝全部搬走了,我还当他是悲伤过度,想离开这片伤心地。
结果第二日,他又回来了,说是有东西忘了拿,但他并未去自己的房间,反而进了殿下首次来红楼馆的客房,他太久没出来,我察觉不对进去一瞧,人便已经断了气
衔青此前的行径,整个红楼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会为殿下殉情其实也无甚奇怪的,且他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两,除去赎身的,剩下那些也足够他那妹子过活了。”
林照雪听得五味杂陈,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衔青的确对她有些心思不假,或许也正如柳娘所说,这份爱慕比她想象的、感受到的更甚,但若说在衔青心中她与他妹妹谁更重要,林照雪觉得,还应当是他妹妹才对。
林照雪在楼怀川手背上点了点,写到:【你继续问,我上去看看。】
楼怀川眉头一拧,下意识看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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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巷杜云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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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大人?”柳娘也随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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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大人?”柳娘也随之看去。
身侧的温度在回升,她在远离他,可他却抓不住
意识到这点的楼怀川浑身的血液都开始躁动,耳边响起的柳娘的声音像是隔了层浓雾,叫他听不分明。
才短短几天向来处变不惊的楼大人便已尝尽恐惧与绝望的滋味。
他揉了揉眉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让他在这继续问,他要听话,不能再让她讨厌了,他好不容易才又见到她
楼怀川垂着眸,静默半晌,瞧着难受得很,那端着茶杯的手紧得泛白,几乎要将其捏碎。
柳娘见状,吓得不敢再言。
良久,楼怀川才绷着下颚,深吸了口气道:“衔青回来那日神情如何?”
“满面哀色其他,便未曾注意了。”
后面的林照雪便听不见了,她来到衔青自尽的房间门口,下意识推门,手却穿门而过,林照雪愣了下,又将手收回来再次穿过,反复好几次。
她兴味地勾唇:“这倒是方便。”
林照雪直直走了进去,回头扫了眼,那雕着花鸟的木门依旧紧闭。
这屋子早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总是泛着股潮意,那暧昧撩人的浓郁熏香还欲盖弥彰地在遮掩着其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