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很长很长,但她只收到了一条非常简短的回复。
——「嗯。」
这是许博洲第一次对她如此冷淡。
她慌了,怕他生气,于是腾出了周末的时间飞去了香港。
走到达大厅里,周晚原本想自己打车去许博洲家,却没料到,在人群里,她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少年,身上黑色的冲锋衣也遮不住他身上的光彩,就好像无论何时,他都有光。
人来了,话却异常的少。
“走。”
“带你吃饭。”
……
“今天刮风,气温低,你没带外套吗?”
“披上。”
……
就这样,许博洲的冲锋衣一直罩在了周晚身上,她瘦小的身子被宽大的外套裹着,委委屈屈的缩在他身旁,时不时将手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来,去戳他的胳膊,轻声细语的说“对不起”。
他只回应“嗯”,闷着气。
傍晚的时候,许博洲把周晚带到了湾仔住处楼下的一间餐厅,崔斯杰也在。
这顿饭能吃得算是愉快,全靠崔斯杰气氛王。
饭后,三个人在街道上闲逛,路过那间棕灰色墙壁的酒吧时,他提议进坐坐,反正都成年了,而且小酌一口,不会出问题。
或许是酒吧轻松的氛围,周晚的话逐渐多了起来,她和崔斯杰聊得很欢,手中握着那杯粉红色的“柯梦波丹”。
她刚想再抿一口,许博洲却夺走了她的酒杯:“少喝点。”
她知道他是照顾酒量不少的自己。
倒是崔斯杰喝高了,他被许博洲扶着走出了酒吧,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坐进车里的他又和周晚聊上了,意犹未尽。
门“啪”一声,被许博洲用力合上。
许博洲住在“eightstarstreet”,房子是他父亲的,转来香港读书后,就送给了他。酒吧离小区不远,他便带着周晚步行回家。
爬着浅浅的斜坡,晚风从两侧吹来,一开始很舒服,直到风里夹杂了几滴雨水。跟在许博洲身后的周晚,叫了叫他:“许博洲,下雨了。”
就像是所有堆积的怨气都在这一刻即将爆发,许博洲双手插在口袋里,单薄的黑t上被几滴雨滴打湿,雨珠一颗颗穿过树木直直的往下落,他没有出声,呼吸声很重,脸庞绷得很紧。
“对不起。”周晚知道他还因为自己放鸽子的事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她,只能不停地道歉:“对不起……许博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和你解释过原因的,你不要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