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一惊,她没想过许博洲是因为这个原因去见的梁诗琪,她问,“所以你退出福氏居的竞争,是因为他……”
她脑子有点乱。
梁诗琪笑她,“glen说,周晚是全世界最懂他的人,我看,他好像错了,你竟然会认为,他会因为这个条件而选择我?”
周晚没有出声,在回忆许博洲当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掐灭了烟,梁诗琪拍了拍周晚的肩,“我没有退出竞争,是纪爷驳回了我的方案,而glen的原话是,只要星荣一天是你的,他就不会离开星荣,也不会离开你。”
从别人的嘴中听到许博洲的承诺,比亲耳听见他说,对周晚更有冲击力,原来他那天说的暂时不能说出的理由是这样的。
见梁诗琪要走,周晚及时叫住了她:“梁总,恕我问得比较冒昧,我怎么觉得好像一直以来,许博洲都在你面前提起我?”
梁诗琪看着那双迷茫的眼睛,俯身笑了笑:“那你有没有想过,频繁的提起你,是因为,其实他一直都很在意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周晚心头猛地一震,呼吸一窒。
梁诗琪转过身,扶着门把,叹息摇头:“glen确实很了解你,他说,你只是在感情里很迟钝,但是他说,他等得起。”
“……”
两人的视线在通道昏暗的光线里交织中,但也难掩眼底的情波,周晚没有拒绝,说给了他听:“许博洲,飞行平安,我会等你回家。”
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包裹着他的身躯。
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启程不再孤独。
也能抵万难。
我相信光
和梁诗琪分开后,周晚上了助理fred的车。
从维港回半山别墅的路上,经过了一片片霓虹闪烁的街景,目不暇接,车在狭窄拥挤的马路上缓缓穿梭,周晚忽然对fred说,“先不回半山,开去湾仔。”
“好的,周总。”fred驶入了另一条街区。
从熙攘的皇后大道拐进来,周晚让fred收工,她今晚住另一个地方。
fred走后,周晚独自一人沿着圣佛兰士街一直往下走,快走到尽头时,她仿佛忽然从喧闹不止的都市找到了一片可以安静栖息的小角落,是整个香港,她最喜欢的街道,“日月星街”。
温柔的月光洒在斜坡上,周晚走到了“月街”,在一间灰棕色工业风的酒吧前停下了脚步,耳边似乎回响到了那晚淅沥的小雨声。
那是四月上旬的某一晚,许博洲已经从祁南转回香港上学大半个学期了,而他们也有三四个月没有见面。三月中旬,许博洲兴奋的告诉她,他和崔斯杰“taketurnsband”能在香港办小型演出了,她自然也替他高兴,并承诺一定会在4月3日当天到场为他庆贺。
只是,马上要冲刺高考的她,被繁重的学业和父母的厚望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放了许博洲的鸽子。
周晚:「许博洲,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到香港看你的演出了,等我们考完,我一定过来弥补你,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