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属实被吓到了。
她开始思考。
不行,绝对不行,她过不来这种日子。
宁岁本来也不觉得她能在公司坚持多久。
怎麽可能有人喜欢上班?
除了竹怀。
下班的时间聊上班的事,那也太浪费光阴了,宁岁直接往椅背上一趟,闭眼就睡着了。
宁芳看她疲惫到这份上,心里一阵後怕。
待会儿回家以後,要不要跟靳月澜说一声?
她现在觉得当领导也不是件好事。
难怪靳誉蓁不愿意。
合着人家早就看透了事务的本质。
宁芳明白了,她就是享福的命,只要属於她的那一份每个月准时到帐,她可以拿去投资,也能像靳誉蓁一样炒藏品,再不行搞搞文娱。
反正她不想吃苦。
她凭什麽要吃苦?
这麽想着,她突然如释重负。
***
这晚,靳家难得人齐全。
靳誉蓁也被叫回来。
餐厅的气氛却不大对劲。
靳月澜甚少有严肃到不近人情的时候,可今天,她目光冰冷,本就是在场所有人中阅历最丰富的,一旦冷脸,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威严,宁芳不禁一怵。
她有种直觉。
今晚这算是鸿门宴。
或许还是针对她而来。
她始终没敢回应靳月澜的视线,特意坐远了些。
靳月澜瞧见她心虚的模样,越发生气。
满桌都是血缘至亲,她不想忍耐,再者说,许多事拖得越久,矛盾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们一家人能有今天,很不容易,当初都受了不少苦,她希望能有个好结果,至少别反目成仇。
「芳芳,你坐我身边来。」
语气冷凝,眉目沉重。
宁芳顿时警惕起来,「…妈,不用了,我随便吃两口就回去休息了。」
靳月澜冷笑一声,「行,那我直说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宁岁首先好奇起来:「什麽事?」
宁芳这会儿脑子倒是好使,一下子定位到三思山的偷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