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竹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含着锋利的凶光,宁芳本来还迷瞪着,被这道眼神吓得猛然清醒过来。
「……吃错药了吧,这麽看我干嘛?」
靳竹怀幽幽道:「吃枪子也不关你的事。」
她说完就往靳月澜的住处去了。
被简曦挑破内心掩埋很久的秘密,她心里着实大不舒服,此刻又想起来,先前宁芳找人偷拍靳誉蓁的事情应该告发才对。
她已经找人查过,宁芳联系的是一个小工作室,只在三思山拍了几天。
原先为了家庭和睦,她不打算说,可今日心情不佳,总不能一个人难受,乾脆将宁芳也拉下水,大家都别好过。
靳月澜刚读完经,准备看新闻时,靳竹怀进屋来,同时带进来的还有一股冷气。
这阵子公司比较忙,靳竹怀每晚都加班,白天更是很少回家。
靳月澜察觉她面色不对,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吃过饭了吗?」
靳竹怀想了想,宁芳刚刚应该也是来找祖母的,不知道说了什麽。
她道:「祖母,您记得蓁蓁有只飘花镯子吗?」
靳月澜自然是记得的,「那只镯子,蓁蓁好像送给文琦了,对吗?」
她起先误以为靳誉蓁和陆文琦之间有什麽,但是之後听靳誉蓁提起那位聂小姐,大概心中有数了。
至於送镯子的事,应该就是朋友之间的往来。
靳竹怀说:「没有给文琦,给聂蜚音了。如果不是婶母找人偷拍,我都还不知道呢。」
靳月澜霎时皱眉蹙额。「偷拍?」
靳竹怀道:「是啊,也不知婶母怎麽想的。」
靳月澜顿时面沉如水。
她一直对宁芳纵容,是因为当初在仰光时,宁芳跟她一块儿吃苦,所以回洮州之後,她给宁芳的并不少,可能宁芳自己忘了,一开始她在靳氏也是身居要职的,不过後来内部有些争斗,宁芳自己嫌烦,不愿意操劳,扔下一应事务回家待了好几年。
可能竹怀接了仰光的生意之後,她心生不安,这两年脑筋活跃了许多。
靳月澜也在思考该如何引导,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做这种事。
这让靳月澜失望又生气。
靳竹怀正义凛然地说:「原本我不想揭穿的,祖母的生日快到了,我不想让您难受,但是又担心婶母再做什麽。」
靳月澜更是恼火,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晚上,宁芳专门等宁岁下班,两人一道回的家。
宁岁看她好像憔悴了,惊讶道:「妈,你才上了两天班,怎麽就有班味了?」
这稀疏的眉毛丶无神的眼睛,快赶上她了。
宁芳愁的要命,「上班这麽费人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按部就班地做过这麽密集的工作了。
岳徐给的资料够多了,她压根不想看,但接下来她要是真的接管整个事业群,每天要处理的东西多着呢。
她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什麽都不干,只收钱?
不对啊,前些年不是一直这样吗?
所以…她憧憬的生活就是躺着收钱。
宁岁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看我就知道了,半年前我还是个头发浓密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