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第一窝母兔已经下了崽,夜里天冷刚生的崽兔十分虚弱需要小心照看,听林晋山说当晚就死了三四只。
余下的二十七只大概在明年二三月就可以再生崽或者宰杀了。
林朗还不知道两个小侄儿在学堂树了敌,突然被人白眼顿感莫名。
添喜
待两兄弟和林朗走后,田万林才从学堂里出来。
也不知那两人给袁夫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一向严厉公正的铁面夫子将他单独留下,就为了告诫他不准再惹事生非,说什么同窗间更是要互尊互助。
呸,屁的互尊屁的互助,他好歹也是秀才的儿子。那两个低贱的泥腿子算什么东西,不在家好好种田锄地,竟不自量力的妄想靠读书更改门楣吗?
田万林越想越气,天天跟在孙家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子后面点头哈腰就算了,现在还要他跟这两人和平相处?
门都没有!
“薛元,你把年底要送礼的名单拿给我看一下,可不能漏了任何一个。”叶稚今天难得歇着,便去店里转转。
开张半年,除了经历过一次劫难但好在顺利解决还因祸得福以外,倒是平安无事。
得镇上百姓的支持,辣酱铺生意一直红火,老顾客还常常帮他们推荐新客来品尝购买。
尤其是杨檀一家,给他们宣传拉生意还给他们解决了两个孩子的上学问题。
类似这些老顾客,年底他们也会准备一些谢礼,亲自送到府上。
一来表达感谢,二来稳定客源。
“薛元?”叶稚低头货却迟迟没得到回应,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柜台里的薛元。只见他手上无意识地拨弄着算盘,双眼游离,很明显是在走神。
薛元自来了铺子一直勤勤恳恳的干活从未有过懈怠,就连这心不在焉的状态都是第一次。
“薛元?”叶稚凑近了些许又喊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叶哥!怎么了?”
“我看你精神不佳,是身体不舒服吗?”薛元一直低垂的头抬起来,叶稚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两眼下的黑眼圈也很明显。
“我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薛元眼神闪躲了几分,堪堪打起精神道。
“如果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或者其他人也可以,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叶稚还是有些担心的,只是薛元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强迫,但愿是他多想了吧。
检查过名单没有问题后,叶稚又交代了几句便回去了。
离年关还有半月需得多赶制一些兔肉出来,这段时间生意正是兴隆的时候,趁着年前多卖些给员工们发奖金。
回去时林晋逐已经从村里过来了,又带了十只处好的兔子。
刚一靠近,叶稚便闻到一股还未消失的血腥味,喉咙里顿时涌起阵阵恶心。
“呕!”
“没事吧!”林晋逐下意识想要靠近,又看了眼自已手上的兔子赶紧拿远了。
“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恶心。可能是昨天吃了太多柿饼凉到了,今早就有些反胃了。”叶稚没想太多,前两日娘和弟弟来赶集,顺道过来看他送了家里自已做的柿饼。一个没忍住吃了好几个,这才把自已的肠胃吃坏了。
“那我给你煮些姜茶,以后可不能这么贪吃了,柿饼性凉。”林晋逐知道叶稚喜欢吃柿饼,没想到一个没看住就出岔子。
林晋逐无奈地拍了拍叶稚的脸蛋,实际上叶稚自已也挺难为情的,都当爹的人了还在因为吃多了东西闹不舒服。
喝了姜茶叶稚也没再当回事,尽管胃里仍然有些反胃。
之前摊的酱肉饼深得林阳喜欢,昨天睡前就说好了今早如果还有酱肉饼的话他可以破例早起。
毕竟香酥薄脆的酱肉饼只有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林阳和林希泽早早的醒了等饼吃,做饼的人却还没睡醒。
委屈巴巴的林阳悄咪咪地去小叔叔房间看了一眼,果然床上的人睡得格外香,并且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二叔说小叔叔生病了需要多休息,他只能乖巧地退出来对同样期待着酱肉饼的林希泽摇摇头。
林晋逐摸了摸叶稚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只是贪睡后退了出去,两个小家伙难得起这么早,正好带去市集上吃。
以前住在村里每回赶集都会特意去吃点小吃,这住到镇上这么久了反而没再去过。
寒冷的清晨喝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吃一口吸满羊汤的厚饼别提有多幸福了。林晋逐又给两兄弟加了一两羊肉,吃得林阳早把没吃到酱肉饼的遗憾抛之脑后。
送完孩子林晋逐猜叶稚也该起床了,便打包了一份紫菜馄饨回去,胃里不舒服喝点热汤也好受些。
如果今天还是没有好转,林晋逐就要带他去医馆瞧一瞧了,生病最怕的就是小病越拖越严重。
刚进院子果然就看见叶稚扶着墙在干呕,脚边还放了一桶水,应该是想给菜苗浇水。
镇上不比村里,什么都要花钱买。为了方便和省钱,叶稚便让林晋逐在两侧的墙边围了一个菜圃。
种些耐寒的青菜萝卜,小葱这些,吃个鲜。
林晋逐把馄饨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快步走到叶稚身边担忧道:“漱个口歇一会再吃点东西,一会儿咱们去看看大夫。”
叶稚也觉得今早起来越来越难受,见林晋逐一脸担忧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
他忍着不适吃了几个馄饨,平时能一次吃一大碗的鲜肉馄饨竟有些难以下咽。
终于,肉腥味和紫菜自带的海腥味熏得叶稚再也忍不住放下勺子跑去一边呕吐的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