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一样。
这个世上,他最爱,最爱他的,只有她了。
在白头偕老已成传说,在爱情至上遭人唾弃的时代,爱她,是维持他生命体征的事。
阮季星亲亲他的唇角,给个甜枣再打巴掌:“睡什么睡,你现在能硬吗?我不走,你老实点,等我回来。”
他身体沉甸甸的,提不起力气,只能看着她离开房间。
她拿了热毛巾和漱口水来,他强撑着配合她,之后彻底昏睡过去。
每次做完,都是他给她清理身子,她躺着,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伺候。
角色互换,她才知道这么累人。
也亏得他无数次的不厌其烦。
阮季星给他盖好被子,熄灯睡下。
第二天,半睡半醒间,阮季星感觉有人在亲她。
她睁开眼,男生像只幼狗崽,伏在她身前舔来咬去。
“大早上的,你发什么情?”
“你不是说我硬不了吗?”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着,控制在叫她动情而不伤她的力度的范围内,“让你看看我能不能。”
“……”
于是,她被迫接受他的自证,还是两遍。
沈轲洗了个澡,倒是神清气爽了,累得不想动的人变成她了。
他在床边蹲下,叫她:“星星。”
她没好气:“干吗?”
阮季星小时候有不小的起床气,轻则不耐烦,重则发脾气。
他周末要给她辅导功课,但她一直赖床,不得不叫她,没少挨她骂。
她这毛病被高中生活磨平不少,主要是今天他折腾得太狠,没气也有气了。
“你转过来。”
在他的坚持下,她不情不愿地翻身,面朝他,眼睛掀开一条缝。
“昨晚就要给你的,结果忘记了。”
沈轲手里拿着冷透了的鲷鱼烧。
很廉价的小吃,但并不常见,只能是他特意去寻的。
也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这玩意儿的特殊意义。
刚谈恋爱那会儿,她明明没喝酒,但人玩得醉乎乎的,用衣服包着带回来,当作生日蛋糕为他庆祝。
阮季星说:“是不是那个时候我给你过生日,你就对我死心塌地了?”
他摇头,但也没说具体时间。
她又问:“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时候吗?”
他猜:“520卖花,把手机摔了那天?”
“早一点点。”她比了个手势,“你穿着王子服和路人拍照,人很多,有个小孩撞到你,你把他扶正,说‘小心点,别戳到自己了’,因为他手上拿着糖葫芦。”
他都没印象了,“就这么件小事?”
“我不是男生对我好,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就喜欢他啊。”
她说:“我喜欢的,是本来就很好的你。”
沈轲摸了摸她的头发,没说话,改蹲为半跪,手肘撑着自己,低下头和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