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全部,她也不会把爱情当作生活的重心,但哪怕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就足以拯救他。
他忽然想亲她。
上次在器材室接吻,他方才感知到,嘴唇,薄薄的两片皮肉,接触时,竟会令人头皮发麻,心口发热。
理性如他,也不再去分析是不是激素造成的,科学能解释生理现象,但解释不了他对她的欲望。
自青春期第一次来梦遗,再到现在,他的幻想对象从来都是她。
当然,沈轲还没有想到那么近一步的亲密。
她又胆大又怂,到时肯定怕羞,怕疼,但大概不会抵触,她对未尝试过的事情通常具备强烈的好奇心。
他得多庆幸,时机不算晚,赶在她有男朋友之前回到她身边。
是的,回。
她身边就是他该在的地方,他只是短暂地离开了几年而已,终究是要回来的。
而现在,她的男朋友就是他,为什么不可以亲呢?
沈轲捧着她的脸,却被她的手挡住。
阮季星捂着嘴,闷闷地说:“刚吃了东西。”
他便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额,鼻尖,同时观察她的表情波动。
如此近的距离,她躲无可躲。
然后又是她的手心,指腹。
太痒了,阮季星更受不了,“沈轲……”
沈轲嗅到了鲷鱼烧的香味,从她的指缝中。
他对这种小吃的兴趣素来不大,他的目标是她的唇。
“女朋友,不是你说,接吻要伸舌头的吗?”示弱的实则,是以退为进,“你教教我?”
阮季星哪懂什么吻技啊,她就亲过他一个人,连片子都没看过——如果《色·戒》不算的话。
但不知缘由的,她默默夹紧了腿。
他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哪会放过这个细节。在他的认知里就是,她也是想亲的。
沈轲不再和她拉扯,拉下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这回他径直将舌头抵了进去,找到她的,没有经验和技巧,只是屈从本能地与之勾缠,裹绞,有几分鲁莽。
她被迫张开了嘴巴,听到他吻出的细碎声响,没一会儿,又感觉有涎丝从唇角流出。
“唔……”
她挣扎起来。
他分辨得出她是欲拒还迎,还是不舒服,立马放开了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阮季星的唇被他亲得有些红肿,舌根也疼,她委委屈屈地说:“你亲得好凶。”
“对不起,我……”
她的耳根子红透了,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你下次温柔一点。”
沈轲试探地吻了吻她,又慢又轻地吮咬她的唇瓣,含混不清地问:“这样吗?”
她“嗯”了声。
他的头俯得愈来愈低,即便是坐着,她也矮他好一截。
亲着亲着,他索性抱她坐到腿上,舌头随之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