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技术高,迄今没被老师抓包。
她没问他在忙什么,顶多从他发的朋友圈,推测他最近干什么兼职。
十二月,陆陆续续结课,反而更忙了。
要忙着交结课作业,准备期末考试。
阮季星每天去图书馆复习,有时待到闭馆才回宿舍,脑子都学得一片混沌了。
这天天晴,她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感觉有人走过来,在旁边坐下,她翻了个身。
因逆着光,被刺得睁不开眼,她用手略微遮挡,看向来人。
男生脱了棉服外套,放在一边,就穿着一件白色连帽卫衣,露出锁骨那颗痣,他支着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眼睛微微眯起。
是沈轲。
他拍了拍她身上沾的枯草,说:“远远地看,还以为是条大狗。”
“你才是狗。”
她扯了下他的衣角,“帮我挡着点,刺眼。”
“你倒是会享受。”
说是这么说,沈轲一只手撑在地上,手背青筋凸起,侧过身,以一个略微别扭的姿势,替她遮下一片荫。
阮季星枕着手臂,浑身犯懒,语调也懒洋洋的:“怎么,你今天不忙了?”
他说:“快考试了,暂时停了。”
“我还当你不在乎呢。”
“再怎么样,也得拿到毕业证,不然高中学历多丢人。”
“求我,我考虑一下,帮你划重点。”
裴颖学姐一早将考试重点和复习资料整理成一个文件夹,发在班级群里。
这种东西,都是“代代相传”,他肯定不缺门路,她就是口嗨而已。
沈轲低头看她,嗤笑一声:“真是忘恩负义啊阮季星,给你辅导了几年功课,现在还要占我便宜。”
她不屑一顾:“切,事实证明,没有你,我依然也能学得很好。”
是啊,不管处于什么境地,阮季星永远骄傲、自信。
“不求就算了,别扰我清净。”
她复又阖眼,惬意地享受午后时光。
沈轲静静地守着她。
她也是心大,一个人躺在这儿,不怕东西被偷。
手机进来一通电话,他连忙掐断,给对方发去一条:我现在有事,晚些回复。
继而看向阮季星。
睡着的女孩子,面庞格外柔静,肤质细腻,随着长大,五官已经长开了,但脸还有点婴儿肥,满满的胶原蛋白,瞧不见一丝瑕疵。
静电的缘故,披散的头发毛蓬蓬的,温暖的阳光照耀下,色调浅了几分,泛着明媚的金色。
似能看到初见那年的她的影子。
沈轲忽而轻唤了声:“星星。”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