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
他看了眼她的脸,说:“刚刚说我,结果自己平地都能扭到,真有你的。”
她委屈死了:“这不都怪你嘛!”
害她丢脸,害她受伤,结果还嘲笑她。
阮季星连打他好几下,“都怪你都怪你。”
沈轲挨下她挠痒似的拳头,转过身,“上来。”
谢晓羽适时开口:“那个,要不然……”
他置若罔闻:“我背你去医务室。”
阮季星仅犹豫了两秒,便心安理得地爬上他的背,圈住他的脖颈。
肇事者负责,天经地义。
沈轲将外套递给她,“帮我拿着。”
她动作自然地接过。
谢晓羽默默地噤声了。
凭他俩熟悉的程度,好像也不需要她们插手多管闲事。
她像送嫁的老母亲一样,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远去。
体测所有事项均已结束,作为班长的冯清莹方才得以离开,出来时只远远看见他们的背影,问:“星星怎么了?”
戚蓝解释说:“沈轲叫她,不知道她怎么的就摔了。”
谢晓羽补充道:“沈轲好心,送她去医务室。”
冯清莹又问:“她伤得严重吗?”
“不知道,应该就是扭到了吧。”
冯清莹不放心:“我去看看。”
谢晓羽困惑,小声嘀咕:“这和我想象中的三角恋、修罗场不太一样啊。”
戚蓝:“什么?”
谢晓羽摇摇头,“没啥。”
操场边临时搭的医务室在军训结束后便撤了。
校医务室离操场有不短的距离,也就是说,沈轲得背她走完这一段路。
阮季星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
她的胸口压着他的背,随着他的走动,不断地磨蹭,想躲也躲不了。
运动完不久,他身体很热,有一股淡淡的汗意,被体温烘散,透过薄薄的t恤传出来。
是男生独有的气息。
她突然发现,他的肩膀比她想象中的要宽厚得多,因用力,肌肉绷紧,很结实,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踏实。
不似当年那个单薄的,随便一个成年人就能掀翻的少年。
才过了几年啊,吃什么长的?
阮季星继而转移了注意力:“你的伤没事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你一只脚怎么走?”
“走不了,我还蹦不了吗?”
沈轲笑了声,“你还是老实点吧,不给我添麻烦,就是你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狗咬吕洞宾。”
她忽然盯住他耳后,“欸,我第一次发现,你这里有颗痣哎。”
“哪儿?”
她伸手点了点,在耳尖下方,靠近耳廓处。
如果说,她的脑袋是她的雷区,他的耳朵则是他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