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慢慢想,我去看看那小孩。”
他一走,屋子里两个人拽紧手上的玻璃片开始拼命割绳子。
身上绳子都拆除后,温珏揽住时渠,轻声说:
“这个人是临时作案,工具都是现买的,根本没什么准备,别怕。我去牵制他,你找机会带孩子跑出去,报警。”
时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的头,又是怎么举起木板做掩体,然后抱起孩子狂跑出来的。
一直跑到有人的地方,借手机报警,将孩子交给他说孩子妈妈在乌龟喷泉那等,小孩可能吸了药物快带去医院。
做完这一切,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跑回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子弹一直往前栽。
快一点,再快一点,身边跟着两个好心的大哥,到木屋门前时帮她一脚踹开了门。
可还是来晚了一步,屋子里早就没了人影。
时渠都快漰溃了,一个半小时以前她还和她在湖边餐厅里吃饭,现在突然就成了绑架勒索案直播。
警察来后,一部分人在屋里和院子里检查痕迹,一部分人去继续去追踪温珏和绑匪的下落,时渠被带回局里做笔录。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剧中周蕊鲨人的场面,都是疯子,今天遇到的那个对温珏可没有感情,捅她的时候不会像周蕊一样犹豫的。
她好慌,慌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出了一身汗,这一个多月的场景在脑子里轮回,一遍一遍,最后归为空白。
等到身心都麻木了,门外终于传来了动静。
时渠却不敢起身去看,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发抖,脊骨上又一阵战栗传来,有些模糊的视线里,温珏出现在她面前。
几乎是下意识的,时渠紧紧抱住了她。直到这一刻,她才放声痛哭出来:
“吓死我了!”
温珏弯腰,与坐在长凳上的时渠平视,手指触上她汗湿的额发:
“没事了。”
时渠这才看见,温珏的手上多了好些刀口。她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她去找医务姐姐:
“先包扎吧。”
温珏录笔录的时候,时渠就坐在门外等她。
箫伟接到消息也赶来了,提了一袋子伤药和两瓶热牛奶。他递给时渠一瓶:
“小姑娘吓着了吧?回家好好睡一觉。”
“箫伟,”时渠没接,“是你让温珏去紫英巷的吧?”
“你们早就猜到了,那个抢劫的是陈斌楼上那家刚回来的小儿子,他有神经病。对不对?你们该派个人跟着温珏的,这很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是在公安局,时渠的脑子变得异常清醒,温珏和陈斌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耳朵里重演了一遍。
楼上那家人的儿子回来了,白天不出门,好像是创业失败情绪不太好,有时候半夜还听见天花板上砰砰砰的杂音。
越想越后怕,时渠已经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箫伟莫名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