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车厢的时候,季振华聊起了刚刚的小插曲,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秦蓉:“我给你使眼色,我以为你那个表情是看出来了!到底还是高估你了。”
季振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为,你是要我看好行李,注意小偷。”
“……”
“……”
母女俩齐齐无语凝望车顶。
硬卧车厢的环境卫生,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卧铺一格一格,三层到顶。
季疏缈盘腿坐在中铺,神奇地发现自己挺直腰杆,头顶还有大片富余的空间。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上辈子,火车硬卧的中铺令她直不起腰,空间压抑得像是棺材板。
秦蓉看着她比划着头顶的空间,伸手揪了揪她柔嫩的脸蛋:“光吃不长胖,对得起辛苦付出的农民伯伯和为你死去的鸡鸭鱼肉吗?”
季疏缈叹了一口气,捏了捏腰间的软肉,一脸忧愁:“在长了在长了,在努力回报爸爸妈妈的爱了。”
季疏缈小人精似的模样,逗笑了车厢里的众人。
姥姥姥爷
13日清晨,行驶了四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达了z省省城阳市的市区。
列车还未驶进车站,车上的人们早已躁动不安,纷纷收拾好行李翘首以盼。
季振华包揽了所有的行李,让秦蓉腾出手来牵季疏缈。
季振华行李箱对秦蓉叮嘱道:“注意着点,火车站人多。”
秦蓉一手将手提皮包严严实实护在胸前,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季疏缈的手不放:“牵好妈妈,别乱走。”
季疏缈的手都被捏疼了,但她忍着没吭声,乖乖地点头:“好。”
下车的人群组成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蚁群往火车站外涌动,季疏缈的双脚终于再一次踩在了坚实的大地上。
唔……不适应,感觉地面还在晃荡,耳朵里仿佛还能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
当下最时兴的彩铃声响起,高亢嘹亮的歌声令季疏缈浑身一激灵,左顾右盼寻找声音来源。
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将公文包夹在腋下,手忙脚乱地腾出手接电话:“喂?妈了个巴子!老子刚下车!你催命啊催!”
季疏缈缩了缩脖子,这骂声比歌声还高亢嘹亮。
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没有被脱发的问题困扰,放眼望去全是乌黑油亮、浓密蓬松的脑袋瓜子。这是个充满活力和创意的年代,时尚潮流不断变化,穿搭风格多种多样。主流时尚穿搭以清新自然的日系风格为主,但同时一些年轻人开始追求“出格”的时尚感,非主流风格应运而生。
年轻女孩们最流行的发型是留着厚厚的齐刘海,脸颊两侧留上两绺数量可观的头发丝,再把剩下的长的头发弄成蓬松的爱心形状,追求极致的头包脸效果;年轻男性们则是流行遮住一只眼睛的斜刘海,短发用定型啫喱抓成刺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