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体质不一,而相思又足够特殊。
她看着自己的手一日一日的变得白皙柔嫩,甚至比王妃还要好看,但在这个府里手好看可不是幸事,相思惊恐万分,忙不迭的找我。
“青女姑娘,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你要害我!”
她双目猩红,那双白皙柔嫩的手伸到我眼前。
我皱皱眉头,“相思姑娘,我给众人的东西可是一样的。”
“一样,怎会如此!”
“莫急,许是你体质特殊,我再为你调配一番。”
相思面色一白,她是丫鬟,是伺候主子的,无时无刻要用到手的,更何况还有与她不对付的丫鬟,这异样很容易被发现。
她一急,竟抓住我的衣袖与我哭闹起来。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以下犯上!”,娉婷本是过来请我为沈清然挑选生辰日的礼服,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于是忙大声呵责。
相思跪在地上,瞬间冷汗岑岑,求饶恍惚间她露出了那双近来保养得当的手。
娉婷看到后并未说一句,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相思。”
娉婷是沈清然身边最听话的狗,沈清然最喜什么,最厌恶什么她一清二楚,更何况举报的话还有赏金可拿,何乐而不为呢。
也不枉我最近与她走的近些。
果然,翌日,相思便受了拶刑被家丁扔了出去。
我寻着买料的由头通知了王叔,告诉了他相思做的一切。
没过多久,她便葬身于乱葬岗,让野狗啃的渣都不剩。
阿娘,别急,这只是第一个。
接下来,他们都会一个个下来陪你。
7
沈清然的生辰宴在我的帮助下果真出了极高的风头,贵女们纷纷围绕夸赞她的大气端庄。
而我又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那塑骨的传闻又起来了。
我进入燕归帆的书房中时,他正坐在书桌前,已是寒秋时节,却仍不怕冷似的大敞着衣襟,面色红润,身着麻衣。
他这是吸食了五石散?
明灭的烛火照的他的脸阴仄仄的,他的话冰冷如玉。
“青女,我认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声名远扬的,你什么时候行动。”
我欠了欠身,同样清凌凌的回他。
“王爷莫急,长公主的生辰也快到了。”
他倏地笑了,艳丽春色染上眉梢。
“是极,是极,我的好女儿,只要你拢住了长公主,替为父塑了龙骨,待我登上帝位,你要什么有什么!”
我要你死!
“届时你会比现如今的长公主更尊贵!”
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我爱做桂花糕的阿娘。
尖利的指甲掐痛掌心,我的心情平复了一遍又一遍。
才终于绽放笑脸做出一副听话的样子。
至于他是否怀疑我与他的血缘关系,我并不在乎,最起码我现在能带给他利益,还能扯血缘和为着长公主的幌子来掩饰他的不臣之心。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相视一笑。
我离开书房后,沈清然又摔了茶盏,她是不信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实在是我长了双好手,她实在疑心。
但是即使她再怎么疑心,燕归帆也不会让她来打扰我,涉及皇位利益他永远是最清醒最懂事的那一个。
我难得的得了些清净。
只是女人的直觉确实很敏锐。。
我的确不是昌乐王的血脉,沾染上这样的人的血实在是多一秒都嫌脏。
现在的传闻倒也不错,我天生无脸无皮,是画皮一族,只是面容可怖,始终讨不到饭食,是阿娘在破庙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