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沉雎由他亲,由他抱。
过了好久,才倾头贴到凌启耳边愤愤咬牙道:“小看你了,你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明。”
高明吗?
凌启倒觉得这是自己一生最笨拙的时刻,成套成套的技巧和理论都施展不出来,徒捧着迟到的真心团团打转,祈祷沉雎愿意接收。
他摇摇头,稍稍退离沉雎的胸膛。
“不是手段。”凌启拉来沉雎的手贴到自己左胸,底下有早已乱成一团的心跳,“这条命是你的,从今以后我只对你忠诚。”
他放开沉雎,自顾自矮身坐回床面,高度的变化让他的视线只比沉雎腰胯高上一些,恰能对上沉雎腰带扣上的反光,其上映照着他冻红的脸。
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他忽然将双手贴了上去,磕磕绊绊地解开沉雎腰带。
低头,用牙齿咬着拉下拉链,手指扒开最后一层布料,指腹便轻轻柔柔地触碰上沉雎的性器。
凌启抬头,瞳孔写满了虔诚,仿佛仰望主人的忠仆:“可以吗?”
沉雎眉间还有尚未消化的惊讶,只是深深地看着凌启,没给他任何回应——嘴上没有,下身也没有。
于是凌启深吸一口气,生疏,却坚定地埋下头,张嘴含住了沉雎。
那儿还是软绵绵的,是凌启鲜少接触到的状态,却也沉甸甸的叫人为难。凌启起先还犹豫,但察觉到沉雎没有拒绝,就像是受了鼓励似的加快度,没多久,几乎整张脸都贴在沉雎胯下了,鼻尖抵着那儿的毛,勉勉强强可以将沉雎的全部含下。
他不太有经验,只知道合不拢口腔在不断分泌口水,下意识就咽了一下。
哪知误打误撞的,在喉咙口挤压沉雎顶端的那一瞬间,对方迅有了反应。
只不过两三秒时间,沉雎性器就苏醒猛兽般在凌启嘴里充血膨胀,把仅剩的空间都塞得满当。
凌启喉咙被顶得生疼,来不及做出反应,当场呜呜着干呕不已,饶是如此,他仍不愿意后退。可惜却也再吃不下更多了,再努力把嘴张得更开,也只含得住沉雎的前半端。
更可怕的是,沉雎才只是半硬。
凌启眨掉眼里被呛出来的泪花,退而求其次,拱起舌面一点点舔舐起沉雎。他能感觉到沉雎还在充血,渐渐的,舌头最后一点活动空间也被抢占,无法吞咽的唾液弄湿了沉雎整个柱身,他试着轻轻吮吸,下一秒果真听见头顶上传来陡然加重的喘息。沉雎呼吸乱了。
嘴里有微腥微咸的味道,是属于沉雎的,并不陌生,只是从前这个味道伴随的常是拒绝与隐忍,这次却是期待,甚至还有欣喜。凌启茫然的心找到一丝安定了,为沉雎因他而起的反应。
他小心翼翼地退开,把沉雎变得粗壮的性器吐了出来。
离开的时候,唾液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银丝,一端在凌启红艳的唇,一端连着沉雎胀得紫红的龟头,凌启楞了一下,舌头再一次舔上沉雎,用舌尖把那银丝舔断。
他开始用双唇轻轻嘬吸沉雎。
先是顶端,口腔配合着舌头来回轻蹭,把那孔洞里溢出来的透亮体液尽数卷进肚里。细细尝过龟头每一个角落后,又稍稍侧头,专注舔吻起顶端与柱身之间的沟壑。
大概是有效的,因为沉雎的性器越凶悍了,翘起的角度越来越高。没多久,凌启就不得不调整姿势直起腰,舌头才能够得着沉雎。
口腔分泌的唾液越来越多,凌启的呼吸也开始升温了,他还想继续往下吸舔,却被沉雎拦在了半途。
“够了。”沉雎单手插进他后脑勺的根,把人从自己的胯前拉开。
凌启双手还握在沉雎的昂扬上,抬眼,望进一双金光流转的眼。那眼里交织着情欲与怒火,还有更多、墨水般的情绪涌动,却是凌启看不懂的了。
“为什么?”凌启嘴上湿漉漉的,还沾有浑浊的痕迹,“我哪里做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