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叫不喜欢?”他用手指沾了黏液抹在凌启唇上。
凌启扭过头夹紧大腿:“不……喜欢。”
“好。”
于是沉雎不再挪动,不上不下地卡在半途。
成年人的赌气是无声的。凌启喘了一会儿,曲腿将脚心抵在沉雎腹肌上,开始蹬着让自己往后移。
但他的腿实在太过绵软了,每次力只足够挪动三四厘米的距离,阴茎与肉穴的每一次摩擦都让这个过程变得加倍折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每次一收缩,便也咬得那粗物凶悍跳动,就像是一场另类情趣,汗珠不断从鬓角滴落,好不容易终于分离了下身,他却也被迫又一次达到高潮,整个人蜷着哆嗦了好久。
回过神来,口干舌燥,舔了舔唇,舌尖尝到浓重的腥咸,才想起那是沉雎涂上去的淫液。
凌启颤着声音:“不用问我喜不喜欢,这是你想要的,我都会配合。”
“你说对了,我很满意你刚刚的模样。”
沉雎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他伸手握住凌启的脚腕,将其中一只泛粉的赤足按在自己依然昂扬的柱身上,不紧不慢地在凌启足心做着最后一次宣泄。凌启下意识想缩腿,被他用手背警告性地拍拍那还没完全闭合的花穴,也就乖顺无比地作罢了。
空气不再沸腾了,慢慢降回到一个温热的水平。
沉雎不急于灭下最后的一点火力,就这么用文火烤着彼此,握着凌启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动,把茎身上带着的两人混合的体液涂满凌启的足心。另一只手往边上一扯,拖来薄被盖住凌启赤裸的身躯。
“现在这么配合,是在讨好我吗?”他忽然问。
凌启拉着被子边缘看他,沉默片刻,点头。
他试图从沉雎有些陌生的面容上找到以往他所熟悉的情绪,不管是威利的包容也好,邑的乖张也罢。可是没有,沉雎就只是看着他,瞳孔黑得像永无白昼的地底。
有意尘封的记忆纷纷回流。
凌启终于清清楚楚地有了实感,将眼前这个人与最真实完整的巨兽重叠。它是威利也是邑,但不再是那单一好骗的人格,它是凌启最初在地底下遇到的、与他共度了近千日夜的那只龙蝠。
凌启忽然不敢再看:“是。不止今天,前面在文体馆的每一天都是,在讨好。”
“什么时候现的?”
“第一天,在面馆看见你,就猜到了。”
少有的坦诚让沉雎稍稍意外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手中忽地用收力,面上随之露出不虞:“讨好我。又想利用我帮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凌启还是习惯性想逃避这个话题,但他忍住了,“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现在这样,不是应该的吗?”
“现在哪样?”
“任你处置、讨你开心。还有,赎罪。”
握在凌启脚腕上的手松开了,沉雎单手撑在枕头上,倾身将自己压到凌启面前,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双眼凝视双眼。
凌启睫毛在颤抖,沉雎就笑了,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你很会撒谎,之前做坏事的时候,眼睛也像现在这么清明。”
“这次没有撒谎。”
“我不信。”沉雎表情冷了下来,“你第一个问题,问的是凌航。”
他不想再谈了,说完直接起身下床,披上浴袍离开房间。
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