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忍住,胥凝琴好奇问道:“听说皇子成年时都有宫女教导人事,公主……竟没有吗?”
“婚前会有嬷嬷教导,还有避火图可以看。”上官鸢还沉浸在太监的形成方式中,只随意答着。
胥凝琴便明白这位连宫女教导人事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了,忍不住又觉得有些好笑。
上官鸢却在思索之后,找到今日此事的问题症结:“那这般来说的话,叶随云并无男子……功能,便是中了春药,对本宫也不能如何呀?”
胥凝琴一惊:“是有人算计公主吗?”
“是,所以本宫才想你去查一下那药的来处。”上官鸢叹道。
却不想,胥凝琴还能推断:“男子若被情药所控,只怕会对公主极为不敬,若此时被旁人看到,叶督主性命难保,而公主是……再无清誉可言。”
上官鸢点头:“确实如此。”
胥凝琴却是有些担心她的模样:“公主在宫中境遇竟这般凶险么?”
“也没有吧,不过是某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奴才罢了。”上官鸢露出一抹冷笑,“放心吧,他活不到过年。”
正好给皇兄身边换一个知情识、也免得皇兄越烦人的人来伺候。
这些,都还需要和叶随云商议着来,毕竟宫中太监他还是更熟悉。
胥凝琴这次进了趟公主府,做了一次夫子不说,还被委以重任,不管是避火图还是催情药,都不是什么能大大方方查的事情。
但她却很高兴,明白上官鸢这是真对她信任起来了,才将这种事情告知与她。
决心要好好办事的胥凝琴,第二日就将市面上所有能寻到的避火图,还有带了颜色的话本子都送进了公主府。
那是后话了,这会儿上官鸢准备就寝,还问了句叶随云的情况。
倒是一直有人在花厅侧殿守着,很快便回报来说看着像是好些了,而且叶随云的人也准备好了风寒药,正在旁边煮着。
“叶督主也真是可怜,遇到这种事情。明儿就是腊月初一呢。”青禾服侍上官鸢睡下时,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上官鸢一顿,叮嘱道:“本宫之前让春容嬷嬷寻出来的东西,明儿一早让秋水去拿过来放在桌子上,回头好送给叶督主。”
“是,放在公主寝殿这里吗?”青禾还问道。
上官鸢点点头:“别处被人看到还挺麻烦,到时候再来取吧,找个好看些的箱子。”
青禾自然应下。
第二日一早,上官鸢起来时,便听说叶随云也刚刚从冰水中出来。
叶随云泡够了时辰,才被扶出来就一头栽倒在上,人事不省了。
再去请了大夫,折腾着施针灌药,等他脸色终于好看些时,时间已近中午了。
上官鸢来过一次,见他实在狼狈,忍不住皱眉问了几句。
伺候在叶随云身边的小太监实在足够机灵,瞧着年纪不大,但每个回答都很知道主子所想,答的似水不漏又清楚明了。
上官鸢忍不住叹道:“叶督主果然是调理人,不管是自己手底下的,还是经他之手出来的侍卫都很是不错。”
那小太监低头谢过上官鸢,又悄悄抬眼看她,小心问道:“督主这病实在严重,只怕还要叨扰长公主一日……”
“无妨,住着便是。”上官鸢想着昨日才让上官今安误会了,那叶随云在公主府多住几日也算是不错。
总归是能将这个谎言圆上。
但谁知,午膳时分灵芝嬷嬷便急匆匆到了公主府,见到上官鸢就问道:“老奴冒昧,敢问公主,叶督主可还在公主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