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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上官鸢的吩咐,青禾去使人寻胥凝琴来。
忙活到现在,已经几乎黑了,上官鸢坐在桌前用着晚膳,吩咐厨下备着些鸡丝粥,等叶随云解了毒可以用些。
青禾凑近她,小心翼翼帮她布菜,同时低声说道:“公主,奴婢刚刚昏过去了一会儿?”
“嗯?”上官鸢也有些惊奇,难道青禾自己都没感觉?
青禾回忆着说道:“就感觉是恍惚了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公主就不在身边了,奴婢几人还忙乱了一下……”
“能察觉出不对劲,却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上官鸢沉吟,记下这件事,想着回头问问叶随云这是怎么办到的。
晚膳刚用完,胥凝琴就来了。
她显然疲累的很,衣裳都带了些褶皱,但眉目间却带了喜意。
上官鸢打道:“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这不临近过年,草民的布坊、绣庄和成衣坊生意都极好。”胥凝琴笑盈盈说完,又一拍脑袋,“哎呀,草民还给公主准备了一身衣!来的太急忘了拿了。”
上官鸢笑道:“不急,改日你得闲过来,本宫请你喝酒。”
“那草民就先谢过公主了。”胥凝琴也知道这个时间上官鸢叫自己来,定是有事,便垂手等着。
“你可知有一种催情药,来自西域,分成药和引子,引子是圆球状,点燃吸入便可?”
上官鸢尽量将那药描述的清楚一些,胥凝琴却遗憾摇头:“草民未曾听说过,公主若不急,容草民去打听一二?”
“好,你去帮本宫查问一番,辛苦你。”上官鸢笑道,“回头本宫也给你添些年礼。”
“那草民便期待着了。”胥凝琴才要告退,又被上官鸢叫住。
这次,长公主略有些踌躇,一向心直口快的她竟仿佛羞涩难言。
胥凝琴有些不解,这……什么东西,比情药还难以开口吗?
结果上官鸢一句话真的惊的她险些失态。
“那个,你知道,避火图吗?”上官鸢轻咳问道。
胥凝琴下意识“啊?”了一声,之后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公主……想要?”
“也不是想要,就,闲来无事翻一翻……”
上官鸢用眼神指使青禾等人离的再远些,才又低声问道,“胥老板见多识广,可知为什么太监被说不算是男人?这二者,到底有何区别?”
看着长公主那双闪烁着求知欲的、漂亮大眼睛,胥凝琴惊无语凝噎,不知该怎么解释。
但今日上官鸢是铁了心非得要知道,目光炯炯看着胥凝琴,不许她退缩。
胥凝琴:……
终是被逼的关了殿门,连青禾都被赶出去守在外面,胥凝琴才一点一点给上官鸢解释了个清楚。
解释的顺序略有些凌乱,毕竟当胥凝琴讲起要做太监需要先行宫刑的时候,便被上官鸢打断,问什么是宫刑。
然后……
就从男女的区别开始论起。
胥凝琴讲的战战兢兢,一边科普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教坏了这大盛的纯洁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