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攥着手中四分五裂的平安扣，满眼后悔。
那是宋姜暖离家前，他俩吵架摔碎的。
“如果你没碎，如果你一直保佑姜暖，她是不是，不会死？”
脑海中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宋姜暖声嘶力竭的控诉，为什么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之前就好好的？为什么只是说了喜欢叫遭受他的冷漠？
回想着她当时的最后一句话——
“宋燃，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回想着宋姜暖的绝望和痛苦，宋燃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响亮。
宋燃用了十成力，他的右半边脸很快肿起，可他还嫌不够，接连不断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他的眼神空洞麻木，像是感觉不到痛。
嘴角渗出血来。
他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质问自己：“你σσψ怎么可以那么对姜暖，她是姜暖啊……她可是你哪怕死，都不忍心她受一点伤害的姜暖啊……”
许久。
“叮当、哐啷”3
宋燃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踢翻了地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他朝着宋姜暖以前的房间走去。
尽管宋姜暖在离开前，已经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丢掉了，但这间空荡荡的屋子是唯一和她有关的东西。
“咔嗒！”
房间的门合上，宋燃发现，这个地方竟然和外面一样冷，他坐在宋姜暖以前的书桌前，温柔抚摸，试图找寻一丝她曾经的温度。
“姜暖，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没有你，你要我接下来的生命怎么过？”
宋燃脸色绯红，下巴上长了一层青色的胡茬，眼底青黑，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
他仰头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想象着宋姜暖坐在这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