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皖月红着眼，清脆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小和尚，你说呀……”
她在他面前不是没哭过。
或是撒娇、赌气和伤心，眼睛总是亮如星辰。
唯独这一次，蒙着层灰暗。
四目相对，凌川清楚的感受到她小小的手在颤抖。
那股微弱的力量，像是顺着经脉传进了他的心脏，击的他立刻抽回手。
掌心骤然的空荡让秦皖月心一抽：“小和尚……”
凌川攒动佛珠的手隐隐鼓起青筋，幽暗的双眸满眼疏离：“公主，以后不要把这些糊涂话掺进佛法中。”
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开。
秦皖月含泪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这么多年，她从没对他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和说过任何出格的话。
唯独这一次，她失了分寸，却不后悔。
夜渐深。
风吹进禅房，烛火摇曳。
凌川在跳耀的烛光中看着经书。
可一炷香过去，他始终没有翻页。
“四皈依，皈依秦皖月。”
伴着耳畔响起秦皖月的声音，凌川陡然回神，微颤的目光望向瓶中那秦皖月摘来的桃花枝。
白天还灿若云锦的桃花，已经失了颜色，只剩枯败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