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出两张九筒,赵启铭眉头一皱:
“一筒。”
“八万。”
“九筒。”
三张九筒,这下赵启铭脸色已经黑下来了。
祝明月低头给手边牌换了个位置,不小心带到最边缘一张倒了下来,她捏着牌中心翻过去:
“不好意思。”
但也为时已晚,其他三人把花色看了大半,不出意外是张四筒。
说话间又到祝明月摸牌,她看了一眼花色,微微一笑:
“不会那么巧,小赵先生正好等着吃我这张九筒吧?”
她翻开手,掌心赫然是一张九筒:
“不好意思,绝张。”
麻将里同样花色的牌共有四张,祝明月打出最后一张九筒,如果赵启铭就差这张九筒胡的话,他就只能把自己已经成对的几张牌重新拆开。
赵启铭面色不善,强撑着咬牙切齿:
“绝张就绝张,我还可以换张牌听。北风!”
“杠。”
祝明月杠下这张北风,手边赫然是一字排开的东南西北风,共十六张。
这手气连旁边看热闹的张远舟也坐直了身子,不过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你家宝贝手气不错了,只等一张就能胡。不过赵启铭心眼小得很,祝明月刚刚把他的九筒打绝张,现在又连着杠他两张,偏偏还漏了自己手里那张四筒,这下赵启铭是宁可自己不胡,也不会把四筒送到祝明月手边了。”
这话说的没错,赵启铭手头正有一张多余的四筒,可他偏偏就是不打,转而打出一张一万,看着祝明月的眼神像是要喷火。
祝明月笑了笑,摸了张牌又打出去:
“三条。”
赵行简:“二筒。”
又到赵启铭摸牌,他翻开一看,四筒,他没有说话,又从自己已经成对的牌中挑了一张九万打出去。
祝明月看着赵启铭不自觉翘起的嘴角,摸着自己手中仅剩的那张牌默不作声。
却偏偏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下一圈赵启铭又摸一张四筒。
只见他咧开嘴角一笑:
“哈,怎么偏偏又叫我摸到这张牌呢?看来这局祝小姐注定是挣不到零花钱了。”
说着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手边三张四筒都碰倒又扶起来,又做作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张远舟摇了摇头,都觉得祝明月这下是彻底胡不了的。
牌局还要继续,轮到赵行简去摸牌。
看清花色后他挑了挑眉,不等他说话,赵启铭就探头过去看清了,随即怪笑起来:
“又是一张四筒,怎么回事?祝小姐,你手里不也是张四筒吗,莫非你出老千?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贺州带过来的人出老千,还被抓个正着?这就有点丢人了。
众人面色怪异,唯有贺州和祝明月本人依旧是四平八稳的模样。
贺州摁下坐不住的张远舟:
“急什么?看着。”
祝明月镇定自若地又去摸牌,随即把牌面摊开:
“五筒,我胡了。”
赵启铭盯着她:
“祝小姐,你出老千就算了,不至于强行找补吧?你四筒五筒怎么胡?”
祝明月抬起头,平直的嘴角终于又浮现出一点浅淡的笑意,松开了自己摁着牌中心的手指:
“谁说我这张是四筒?手指刚好挡住了中间而已。”
她把那张牌轻轻放在了桌面上,赫然是——五筒。
祝明月轻声道:
“十赌九诈,小赵先生是老手,难道没听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