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自诩为上流社会、特权阶级的人士,总认为人的感情和生命可以用金钱买断。
几十万可以买断车祸丧命的一家三口,几万块可以买一个女孩儿的傲骨和死心塌地。
他们会问,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
祝明月疲乏极了,想去洗漱间平复一下心情。
有几道人影在看到她的动向后对视了一眼,蠢蠢欲动。
……
贺州沿着长廊走,整理着袖口,打算洗个手就此离开。
这时隔壁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一道单薄的身影挣了出来,几个男人在后面想要抓着她往回拖。
祝明月见了贺州,先是一愣,随后认出这是之前在灵堂外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她下意识抓住了贺州的手臂,绝望地求救:
“先生,求您……救救我!”
那双令贺州一眼心动的眼睛泪水涟涟,就此让他站住了脚步。
他眼风一扫:“怎么回事?”
后面那几个男人也认出了他,有人过来打招呼:
“贺总,您怎么在这儿?”
贺州也认识这个人,谢嵘,谢峥的堂弟,之前在灵堂外责骂祝明月的就是他的母亲。
随着他的靠近,祝明月惊弓之鸟一般躲到了贺州身后。
黑裙白肤,脖颈上一道扼痕新鲜刺目。
“我在哪儿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贺州淡淡道:“谢嵘,今天是你堂哥谢峥的葬礼,你们在这儿对他的未亡人做什么呢?”
谢嵘一时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要帮祝明月出头。
“贺总说哪儿的话呢,我堂哥真正的未亡人、我大嫂在灵堂上守着呢,这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谢嵘的鄙薄轻贱不加掩饰,却无法反驳。
谢峥生前再怎么铁了心要娶祝明月,到底没娶成不是吗?
没进门的小老婆,不值钱的二手货。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谢嵘:
“贺总,您别被她这副模样骗了,这女人精着呢。”
“是啊,明明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非要觍着脸留下来给谢峥守寡。”
“苍蝇不叮无缝蛋,发生什么,也都是她自愿的。”
“是吗?”
贺州只是微笑着,眼睛里却无甚笑意。
“这样吧,明月,你自己来选——
是留下来给谢峥守寡,还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