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可以下个礼拜出发。”
“今天已经星期五了…等会儿。”艾叁抬头看了眼钟“好了,现在是星期六了。”
“行了,都这么晚了,大家回去吧。”小丫头边说边从柜顶取下铺盖,同时从抽屉中取出牙刷和毛巾。“嗯,那个哑巴呢?”
“早走了。”艾叁没好气的回答着,走出了办公室。
“组长晚安。”金属脑壳随手关上了门,顺手也关了走廊的灯。
小丫头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待了半分钟,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关走廊灯干嘛,我还要去卫生间刷牙的啊。”
“哟,还在加班呢。”路过另一个办公室时,里头的职员向金属脑壳打招呼道。
“没,正打算回去。”
“我还以为你也住办公室,在走廊上待机之类的。”
“哈哈,我也是要睡觉的,必竟我以前也是个人。”
仰面又走来一人,打过招呼后便讲了办公室。
“你猜怎么着,摆摊的老头回老家了,以后我们都没夜宵吃了…”
…晶莹剔透的冰柱从屋檐上垂下,路上的积雪已经高到打不开门。这种在南方地区的人门很难想象的景像是这座北方城市每年冬天都会经历的样子。
但今年的冬天冷的太过异常了,连街上都没了搓着手哈着白气的路人。极端的低温已经让全市停工停产好几天了,不过供?管道不曾停下的热量还是那么让人安心。
“感谢现代工业。”
好不容易让屋子恢复供暖,久违的热量开始一点点的充满这个不大的房间。老白扔下手中的工具,安逸的躺在了沙发上。
不等他放松多久,屋外便响起了刹车声。不一会,阿浩的脸就贴在了窗户上。
“我怎么说的来着,昨天的报纸上才说他被逮,今天就已经逃出来了。”阿浩吃力的推开门,一进屋就贴在了暖气片上。“这回咋被逮的?”
“那群长叶子的瘪三算计我。”
“赶紧起来,也不嫌烫。”老黑和小六跟在后面进了门。
“哈,灰郎,你果然也来了。”
“是黑郎,你又叫错了。”老黑说着上了二楼“我去睡会儿,开了一天车累死了,吃饭了叫我。”
“唉,话说你上哪找的这么体面的房子的,看了你给的地址的时候我还不信自己的眼睛呢。”暖和够了的阿浩在老白面前的靠背椅上坐下。
“这房子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置办的,他住这儿,以前和我说如果有需要随时欢迎我来住。”
“哦,他人还怪好的,那他人呢。”
老白眼神示意阿浩看他脚边的铁桶。
阿浩顺着他的眼神忘去。
“哟,大骨头,一会打算炖汤啊。”阿浩仔细一看“不对,这是…”
“也不知多少年没见了,这回见面就只剩这些了。”老白叹了口气“也就我帮他收拾了收拾,哦,就在了你坐的那把椅子上。”
阿浩笑了笑,没起身的意思。
“是因为什么?歹徒?急病?”
“看了他柜子里的药,应该是心脏病。”老白看了看铁桶“估摸着挺长时间了,不然也不可能烂这么干净。”
“他家人呢?”
“没成婚,父母在老家,是个南边的海岛。”
“那他怎么在这儿,这可是最北边的地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