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安此言一出,平南侯夫妇均闭了嘴,瞧着有几分心虚。
“今日宋彦初必须上家法!”宋辰安掷地有声,“管家,打!”
宋彦初此刻才反应过来,他冲过去想要揪住宋辰安的衣领,却被金帛拦下。
他高声质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战功怎么来的,你把话说清楚!”
宋辰安却懒得理他,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
金帛将宋彦初按在地上,示意管家打。
“宋辰安,你这是做什么?这平南侯府,何时是你说了算?”
眼瞧着小儿子要挨打,平南侯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将儿子扶起来。
何月琴也捶打着宋辰安:“你弟弟刚从战场上回来不久,又被皇上当庭杖责,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你这么做,还有没有良心?”
面对父母责问,宋辰安依旧不为所动,而是冷声问:“若是此刻侯府我说了不算,那就只能让宋彦初去大理寺走一遭,那里,我倒是说了算!何况,此事大理寺众人解释见证,若是我不打,那打的,恐怕就是皇上!”
“宋辰安,你敢!”平南侯拦在小儿子面前,对大儿子怒目而视,“你今日若是动了你弟弟,为父便将你逐出家门!”
宋辰安不为所动,他早知父母会向着宋彦初,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好,今天绝不再妥协。
见他说不通,何月琴直接趴在宋彦初身上:“宋辰安,你要打是吧?连我一起打!”
宋辰安使了个眼神,旁边就有婢女上前将她拉开。
管家举着棍子直接落下,宋彦初被打得瞬间鬼哭狼嚎起来。
何月琴挣扎着要上前去护着儿子,却被两个婢女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目睹这一切,平南侯震惊的发现,府中怎么有这么多宋辰安的人,他什么时候安插进来的?
十棍打完,宋彦初后背已是鲜血淋漓,他从凳子上直接滚落在地。
背上旧伤加新伤,早已一片血肉模糊,他也疼得昏死过去。
见状,何月琴惊叫一声,也跟着昏过去!
平南侯阴沉着脸道:“宋辰安,你很好!”
宋辰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地道:“教导弟弟,父亲不必客气。”
平南侯涨红着脸,忍耐着内心的怒火,眼底却流露出一丝忌惮。
沉默片刻,他的怒火却突然消失,让管家带人将那昏迷的母子二人安置好,让大夫赶紧来。
一家人都忙起来,院中只留下宋辰安与金帛二人,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
宋辰安时常觉得,自己到底是不是宋家人?
“大人,我们还回去吗?”金帛有些心疼大人,轻声问他。
“走吧。”宋辰安扯了扯嘴角,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家。
从小到大,他没有家,父母兄弟,与他都不亲近。
他自十二岁起,就跟着上一任大理寺卿办案,几乎不回家,也没有人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