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一样的孤苦伶仃,没有依靠。
褚司铭自认为他现在对阮柔没有暧昧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一份对落魄同学的怜悯与同情。
想着想着,男人莫名走到了花园。
这里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遍地灰尘和碎屑。
他又想起了朱钰婷,带着笑拿水壶专注地浇花,侧脸像是一小片光洁的月亮。
褚司铭对花不感兴趣,可是看着她美丽的笑颜,觉得养花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可以看到她这样笑,不是吗?
而且朱钰婷的笑比那些花还要漂亮。
但是水仙摔碎了,朱钰婷也没有了。
他失去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还是他亲手弄丢的。
那种无休止的悔恨与痛苦,在这一刻就像是尖牙死死地咬住了心脏,将其撕扯得鲜血淋漓,一塌糊涂。
另一边,朱钰婷从昏迷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房间,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间萦绕。
这是回到了她还没死的时候?
朱钰婷正疑惑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行小字:恭喜获得复活的机会,癌细胞已被清除。
太好了!
她简直想兴奋地大叫,常年以来的病痛终于可以消失。
充满希望的新生活在向她招手。
异世界的一切,受到的痛苦和折磨。
褚司铭、褚辰、阮柔恶心的嘴脸,通通都会烟消云散。
“嗯?孩子你醒了?”朱母带着保温壶走进来,见女儿坐在床上,便打开盒子任香味飘散,“这是专门给你熬的鸡汤,还有空运来的车厘子。。。。。。诶你干嘛!”
她边絮叨,边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在看到朱钰婷把针管拔了时瞳孔一缩吗!
“我在拔针管啊。反正我的病已经好了,不再需要这些累赘。”朱钰婷笑着解释,脸上都是解脱。
朱母忽然把手覆到她额头上,发现并不烫手,担忧地开口,“好像也没发烧啊,这是怎么了?净说些胡话。”
“妈,我真的没骗你。”她忍俊不禁,把那只手拨开,跳下床去,动作十分敏捷,完全不像身患重病的人。
“哎哎哎,你这孩子小心啊!”朱母见她跳下来,忙焦急地扶住,出乎意料的是,触到的脉搏是那么清晰有力。
再看朱钰婷,脸色也不像以前苍白,已经有了一丝红润,眼睛很亮,仿佛天空中耀眼的星辰。
“真的,你相信我,诶爸你来了啊。”朱钰婷笑嘻嘻地穿好拖鞋,见朱父进来后,抬手打了个招呼。
“钰婷,你怎么把输液的针管给拔了,还下床?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多虚弱吗?”朱父一个箭步冲上来,想把她扶回床上。
这就是父母啊。
无论什么时候都牵挂着你。
朱钰婷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眼眶有些发酸,她别过头,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落泪,强撑着笑道。
“爸妈,我没有开玩笑,我的病好了,不信咱们去找医生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