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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女儿这么坚定,朱父和朱母拗不过她只好来到医生办公室,开始做检查。
之后就静静地坐着等待,朱母还是担心她神志不清醒,不时摸摸额头,朱钰婷被弄得简直哭笑不得。
“好啦妈,你就等着医生的好消息吧!”
两位老人虽心有疑惑,但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心里也不由升起一丝期待来,难道女儿的癌症真的好了吗?
她以后再也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了吗?
半晌,医生竟冲了出来,惊讶地拿着化验单扶了扶眼镜,“怎么回事?癌细胞竟然都被控制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身体却和健康人没区别!
这不是医学奇迹是什么!
“啊?医生你认真的?”朱父和朱母顿时诧异地接过来,捧着那张化验单看了又看,继而喜极而泣起来。
朱母甚至蹲到地上,掩住面,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太好了,感谢神明让我的女儿痊愈。。。。。。”
朱钰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朱母是大学教授,从来不信鬼神,却在她确诊后频繁出入寺庙。
向漫天神佛祈愿,只为还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连平时严肃的朱父也忍不住,他摘下眼镜擦着泪水,疑惑地发问,“钰婷,你的病为什么突然会好?”
朱钰婷笑了笑,把他们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讲了讲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听到褚司铭和褚辰做出的事,朱父和朱母都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咬着牙,恨不能现在就揍那个男人一顿。
“操!他竟然敢这么对你!”
朱母向来教养良好,此刻却难得骂了句脏话,脸色气得通红,额角的青筋跳动着,整个人被怒火吞没。
他们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竟然会被人那么欺负。
困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连梦想都不能继续追逐。
“好啦,爸妈,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您二位就别操心了~”朱钰婷一手揽着一个,同父母亲昵地头碰头。
终于摆脱了他们,她现在心情轻松,不想再为这些事烦心。
“嗯,孩子,你现在癌症好了,有什么打算吗?”
“我呀,我打算去完成我的梦想,继续画画参加一些比赛什么的,向世界诉说我的幸福和快乐!”
“好,我们支持你。”愁云终于从两位老人脸上一扫而空,他们不需要女儿做别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再说褚司铭那边。
警方迟迟没有消息,他发动了很多人脉去找,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朱钰婷的身影。
男人甚至开始怀疑,对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阿铭,你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你不要那么费心去找,朱钰婷可能早死在哪个角落了。”
这时,阮柔端着饭菜进来,贴心地坐到褚司铭身边想给他揉揉肩。
谁料男人却像应激一样躲开,双目赤红地盯着她,话里浸满恨意,“你给我闭嘴!钰婷才不会死。她只是生气躲起来而已。”
阮柔登时愣了,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阿铭,你、你怎么了?我是阮柔啊。”
比那天晚上还要凶狠的神情,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剥皮抽骨。
“我骂的就是你!”这几天,褚司铭暗自对她进行了调查,惊讶地发现,对方竟背地里给朱钰婷使过很多绊子。
白月光的滤镜彻底碎了个干净。
“你竟然这么说我。。。。。。”眼里迅速积起一层泪水,阮柔捂住脸,可往常百试百灵的法宝今天却失效了。
她从指缝间瞥到男人阴冷的神情时,不由打了个寒颤。
朱钰婷。。。。。。都怪你。
你死了都不安生,来打扰我和阿铭!
“别哭了,很烦!”见她哭个不停,褚司铭愈发火大,砰地一声把碗摔碎,果然制止住了哭声。
他指着对方的鼻尖,那眼神活似刀子,恶狠狠道,“要不是因为你从中挑拨,钰婷怎么会舍得丢下我和儿子?“
阮柔被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倒退至墙根处,终于卸下那副温柔的面孔,“对,你没说错,我就是讨厌朱钰婷,她凭什么抢走我的东西,现在甚至连你也被她抢走了,叫我怎能不讨厌!”
“什么叫我被她抢走了?如果你当时答应我的表白,我们会不在一起吗?是你自己选择了拒绝,怎么又能说是她抢走呢?在这段爱情里,你才是那个小三。”
褚司铭并没有她的话迷惑,反而头脑清醒地嘲讽着,说到小三时,每个字都像用力挤出来的。
阮柔被戳中痛处后,顿时恼羞成怒地笑了笑,“那又如何?反正你现在也见不到朱钰婷了!她可能早就死了,尸体被野狗啃了个干净吧!”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