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凤许氏将她的话听进去了,抹泪说道:“母亲消消气,我不该说这些的。”
说罢转头看向谢崇山,“明儿我便走了,往后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还望大哥哥得空多照看些母亲,莫要再让母亲在祖母那儿受气了……”
“娇娇。”
话音未落便被许氏打断,许氏缓了脸色,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是国公府养了十二年的女儿,说赶出家门就赶出家门,我谢家成什么样的人家了!老夫人老了难免犯糊涂,难道国公爷也糊涂了么?”
谢崇山也道:“放心吧,便是为了咱们国公府的名声,父亲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嗯。”
谢鸣凤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
只要能留在国公府就好了。
只要留在国公府,她便有机会嫁给四皇子。
想到四皇子,谢鸣凤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白玉兰发簪。
认亲宴……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了。
次日,谢栩下了早朝,黑着一张脸回到国公府。
下了马车,吴管家见他脸色不好,料想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碍于身份不好多问,跟随谢栩进了正厅后,偷偷给门房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先后去给谢老夫人和许氏报信。
谢栩这两日都宿在外头,连晚膳也不在府上吃,除了午间在书房处理政务的两个时辰,其余时间皆见不到他的人影。
谢老夫人便当他公务繁忙,却也担心儿子熬坏了身体,便嘱咐高姨娘好生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高姨娘含笑应了,偶尔端着糕点茶水去书房,每次都被谢栩一顿训斥赶出来。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国公爷在外头养了几个女人她不是不清楚,许娇乚这个当家主母都不在意,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儿。
“我不在的这两日,府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谢栩难得过问家中琐事,吴管家站着踌躇了片刻,不知是否将昨儿夜里的事和盘托出,还是等到老夫人来开这个口,毕竟谢栩素日最疼的就是谢鸣凤。
谢栩见他一脸欲止,便知这两日府上也不安生,摆摆手让他下去。
朝堂上的事已经够令他焦头烂额了,内宅有许氏打理,不问也罢,省的心烦。
另一边许氏听说谢栩回来了,忙叫上长子一起去前厅。
谢栩本就不待见许氏,平日相敬如宾也是装给外人看的,此刻见到许氏,满心的不耐烦都写在脸上。
谢崇山恭敬地朝父亲行礼,然后将这几日府上发生的事儿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