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心口狂跳。
她环顾一圈，趁所有人不注意，晃洒了果汁。
“贺阿姨，我去清洗。”
贺夫人对她是毫无戒心的，“霆舟在客卫，你去后院洗。”
后院有一间阳光房，搭建的玻璃吊顶，种植了不少观赏菊，花园中间是水房，有水池和休息台。
黎棠洗干净胳膊粘腻的污渍，正想偷偷溜去客卫，门这时打开，贺霆舟挤进来，又迅速关上门。
她杵在水池边，透过镜子，和他对视。
好半晌，他问，“合眼缘吗？”
黎棠摇头。
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合不合眼缘根本不重要，重要是贺家的态度。
贺家认定合适她，便合适。
“日久生情。”贺霆舟靠近她，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中，他俯下身，唇抵在她脖颈，“恋爱谈感情，结婚谈条件，只要条件匹配，结了婚慢慢培养其他，兴许你会爱上你的丈夫呢？”
黎棠眼眶发红。
男人气息咫尺之遥，侵略她，包裹着她。
熟悉又冷酷。
水流声下一秒停止。
他探出手臂，去拽篱笆架上晾着的毛巾，胸膛紧贴她，一下接一下地鼓动，另一条手臂自然下垂，弯曲，看似拢抱着她，却没真实触摸到。
在似有若无之间。
在占有与克制之间。
是那么诱人，像五彩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