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母亲在这里。”房门敞着，傅衍舟没敲门，径直迈进卧室。
乔染脊背僵硬，没回头。
“您先和她聊，聊完我再聊。”
傅衍舟神色从容，姿态悠闲，翘起腿，脚尖微微晃荡着，目光掠过乔染，她屋里热，又紧张，鼻头一层汗，面颊粉扑扑的。
他开口，“关门。”
乔染浑浑噩噩，反手关严。
傅夫人被他打断，心情不佳，侧目瞪他，“深更半夜了，你聊什么？”
“我和您聊。”傅衍舟手搭在膝盖，时不时戳一下，“我带着她去医院了。”
乔染一颗心险些蹿出嗓子眼，她诧异盯着傅衍舟。
“去干什么。”傅夫人不逼乔染了，开始逼他，“孙太太没多心，不代表她以后不琢磨，假如琢磨出个门道儿，你父亲和我苦心经营的傅家，包括你的婚姻，要全盘毁掉。一旦菁菁的大伯堂叔问罪傅家，你怎么交待。”
“您在说什么？”傅衍舟一脸茫然，“染儿去做婚检，您扯什么华家。”
他手里攥着一份化验单，搁在梳妆台上，“世清的情史不少，有规规矩矩谈的，有短期玩玩的，万一染了什么脏病，怪染儿，怪傅家，那可是一桩冤案了，有这份报告，可以堵耿家的嘴。”
傅夫人一愣，抓起报告单，果真是婚检报告。
傅衍舟似笑非笑，“母亲还有疑问吗？”
这副局面，搅得傅夫人瞬间无言以对。
“染儿婚检，世清带她去，我也能带，你当哥哥的出面不合适。”傅夫人没那么严肃了，好声好气的。
“世清要是心虚呢。”傅衍舟放下翘起的腿，端正了坐姿，“耿家在医院是有人脉的，我不相信他的报告，我只信我亲手拿到的。”
傅夫人瞥乔染，“你总是支支吾吾的，做婚检害什么臊啊。”
乔染几乎把毛巾揪烂了，手心全是汗。
她不晓得报告单从哪来的，下午在医院抽血，拍片，验尿，一系列的化验，估计傅衍舟从中安排了。
傅夫人起身回主卧，傅衍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