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读高中那会儿，在学校非常受欢迎。国庆啊，元旦啊，学校有文体活动，班主任替他报名，班主任的女儿给他搭档。”傅夫人抚摸着相片，“后来你哥哥上大学，校长的女儿相中他了，那小姑娘活泼可爱，出身书香门第，成绩也好，可我没同意。”
傅夫人合上相册，面向她坐，“染儿，你猜我不同意的理由。”
乔染掀眼皮，四目交汇，傅夫人脸上有笑，眼底是空的，凉的。
她嘴唇阖动了两下，万分晦涩，“傅家有未来儿媳的人选了。”
“你很聪明。”傅夫人眼底这才浮起笑，“书香门第知书达理，但对于傅家，分量不够。只有华家、耿家，与傅家匹配。权势，金钱，缺一不可。”
乔染心知肚明，傅夫人是在点醒她。
成为傅家名义上的养女，有一个高起点，已是她莫大的幸运，成为儿媳是痴心妄想。
即使乔衡波活着，乔家太太平平的，这种小门小户也是没机会的。
她和华菁菁，是云泥之别。
傅夫人慈爱朝她招手，乔染走过去。
“你和世清怎样了？”
她攒着湿漉漉的毛巾，“还那样。。。”
“世清娇生惯养，脾气差，这群二代子弟没有脾气好的，如果他无缘无故发脾气，你回傅家，傅家永远是你的娘家，我和你哥哥帮你撑腰。”
乔染低头，“嗯。”
傅夫人审视了她许久，留了情面，没挑明，“下午去哪了？”
她一哆嗦，攒紧了毛巾。
“你从不骗傅阿姨的。”
乔染整个人抖起来，“我下午。。。”
“为什么去妇产科？”傅夫人疾言厉色，“你偷偷相好的男人是不是你哥哥？”
她猛地抬头，面容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