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舟不知是不是动摇了，没有说话。
乔染拍了拍驾驶椅，朝司机比划口型下车，麻利解开安全带。
电话挂断，傅衍舟拽住她，“现在停不了车。”
她执着下去，“我回公司，和医院不顺路。”
拽的力道大了，乔染手腕禁锢出一圈红痕。
她肤白，傅衍舟也白。
一红一白的视觉。
糜艳又破碎。
他拇指的指腹轻抚那片红色，“约了哪天？”
乔染明白，他问第二次相亲约的哪天。
“傅阿姨和叶太太在商量。”
“心甘情愿吗。”
她心底波动，面上仍旧平静，“傅家养了我八年，傅阿姨的安排是好意。”
这八年，是傅家顶住了压力救济她们母女，当初乔父自杀，傅淮康也接受了调查，因为是他的司机，尽管被牵连，傅家自始至终没埋怨她。傅夫人是真心实意为她好，趁着傅家如今风光，她有底气选一选，老一辈总觉得结婚是归宿，有个家庭才踏实。
“倘若你不愿意，不是没有办法。”
乔染默不作声扯弄着制服西裤。
“那件事考虑好了吗。”他又问了一句。
她一恍惚，“哪件事？”
傅衍舟嗓音深沉又性感，表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男人面对女人、面对猎物的表情。
那夜之后，这层窗户纸一直似捅非捅的，有暧昧，有火花，更多是谨慎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