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与我等同去?
所有的思绪都在脑海里打上结,一股冷战从上而下掠过脊骨,漆汩深吸一口气,半晌才捉回思绪,勉强笑了下,问道:“这就走么?”
霜缟君微笑不语。
“再……”漆汩心中有一万句话想说,最终却只是道,“再坐下来喝盏茶,好么?”
霜缟君的眼神悲悯,一直默默无言的长鱼午代替他点了头,说:“好。”
五人进门,在待客的厅前坐下,漆汩脑子一片混沌,僵硬地将一盘点心推到琥珀面前,琥珀什么也不太懂,也不在意,只是多看了霜缟君几眼,便低头欣然而食,漆汩又把小炉子放在炭盆上,木炭被烧成灰白色,火星明明灭灭。
靳樨担心地一直盯着漆汩。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脆生生地在门外道:“我进宫去了。”
“去吧。”靳樨道。
长鱼午不知道是来的是谁,露出疑惑的神情。
霜缟君开口道:“你还记得我说过,元璧收了名弟子吗?”
长鱼午恍然大悟。
靳樨道:“是我弟弟。”
霜缟君习以为常地问靳樨:“他又要去宫里吃饭?”
“是。”靳樨点头回答,顺手从案上摸起一粒棋子,翻手弹出,“咻”一声,撞在旁边的窗户上,竟把窗户一整个撞开了。
窗外空空荡荡,半晌,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上来。
“嘿嘿,哥……”靳栊穿了身褪红的袄子,双手搭在窗棂上,略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反客为主地摸摸心口,鼓鼓的脸颊神情很严肃,“你吓死我啦!”
“谁叫你偷听。”靳樨道,不为所动,“你不是要进宫?”
靳栊哼哼,不他哥,扭头眼睛亮亮地盯着霜缟君:“少君?!您终于回来了!”
霜缟君笑:“怪哉,我什么话也没说,你这小子怎么认得出我的?”
“我就感觉是少君你嘛!”靳栊挠挠头,快速斟酌一二,双手一撑,身形灵活地翻过窗,同琥珀打了个招呼,凑到霜缟君身边:“师父知道您回来了吗?”
提到元璧,霜缟君神情微微一沉,紧接着恢复如初:“还未来得及告诉他。”
“那我这就去说!”靳栊一跃而起,“师父一直在等!”
“哎——”霜缟君一时竟没拦住,一抹身影唰地冲出,紧紧箍住靳栊脖子,把他扑在地上,靳栊哎呦一声,把住琥珀的手臂,一使劲,把琥珀一整个掀翻了,两个人瞬间调了个位置,琥珀嘴里还叼着一根红薯干。
霜缟君大笑:“精彩!”
靳栊对琥珀嘟嘟囔囔:“你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