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又满意地笑出声。
子人真:“……”
纵使子人真完全看不懂风知的内心所想,但他还是看出了风知现在非常满意这个所谓的“父子”游戏。
在他被关的三天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让风知改变了想法。
子人真知道风知和密懋其实是一样的人,风知不可能没对密懋起过杀心,之前为什么没有动手呢?因为什么?
子人真还在想着。
风知歪头看他,突然笑说:“毕秋那个夯货实在烦人,阿真啊,我想着,还是你合我心意。”
子人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鹿缨在哪儿?”风知心不在焉地问。
子人真把怪异的感觉赶出脑子,正色道:“公主不想太早露面,等到适当时候,她自然会出现,与父亲相见。”
“诶呦还给我装神弄鬼的。”风知挥挥手,“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子人真的眼角抽搐。
帐子并不豪华——风知什么毛病都有,倒是不在意富贵,只有一张塌,最后子人真缩在屏风边闭眼,总感觉有道无法忽略的视线注视着他,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入眠,半梦半醒到日出前夕,又被不客气地从地上提了起来。
风知冷漠地说:“跟我去见一个人。”
子人真一头雾水,天色还没亮,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风知后面。
风知只带了几个人,也没有捆子人真的手脚,子人真几次抬起头看向风知的后脑勺,都想一刀杀了他,但终是没有下手。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来,蒙蒙的晨光披散下来。
那里有三个人,一武两文,衣饰整齐。
子人真脑中闪过无数猜测,然后他听到其中最瘦弱的那个开了口:“风将军,你来了。”
“我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守约。”风知站定,幽幽地打了个哈欠,不着四六地道,“陛下你好。”
这到底是谁?
子人真的呼吸都停止了,然后他慢慢地瞪大眼睛:“你是……庸国的陛下?”
那么旁边那位武士,自然是鼎鼎大名的“诸浮侯”,任引了。
任引看向子人真:“这位是?”
“正是犬子。”风知吃吃地笑,大力地拍了拍子人真的后心,把他拍得一趔趄,脸色难看,又收拾好神色,道,“在下子人真,拜见陛下、侯爷。”
“子人真?”任引缓缓地重复这三个字,还是没想到是谁。
“任兄不知道也正常,阿真是跟在鹿王后身边的人。”风知又说。
“鹿王后?”王黔道,“鹿王后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