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矮一些,互相之间无太多区别。”漆汩示意靳樨,然后问,“那我们能去哪儿呢?”
一直沉默的靳樨忽然道:“可以走水道。”
漆汩元璧同时:“你又想起来了什么?”
靳樨又露出这两天很常见的茫然神色,道:“就……就从陈国当年奇袭绎丹的路,走水路,去庸。”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漆汩问,“为什么去庸?”
“不知道。”靳樨有些迷茫,但很坚决。
元璧却欣然道:“去庸好啊,我一直就住在庸国,如果运气好,想少君也在庸,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儿。不过最近庸的东边不是特别太平,但换句话说,不太平的地方容易混进去,倒也不是不行,实在不行,你就打着长河二当家的名头。”
漆汩由衷地请教:“会被你们自家人认出来揍吗?他现在还不能打架。”
元璧露出微微的笑意,温润如玉,很认真地回答他:“不会的,你们拿着我的信物就好了。况且,少君也知道你们,少君心肠好,不会拦着的。”
【作者有话说】
元璧永远:少君心肠最好啦
今天不分上下,平局。
半夜,毕秋在床上被吵醒,见手下捧着王都的信鸽过来,半跪地道:“将军,是王宫的信。”
毕秋闻言面色陡沉,一面摸着软剑,一面接过了那封信,单手展开。
手下小心地问:“陛下吩咐了什么?”
毕秋道:“绎丹有变,公鉏白与臧初在城墙露面,去了东北边。”
“难道是……沙鹿?”手下问,“陛下不是吩咐将军去葵地旧都?如果那俩人去了沙鹿,我们该怎么选?”
毕秋焦躁难耐地揉了揉自己的头,捏着信不知在想什么。
手下询问:“将军,我们是否应当调头?”
毕秋沉着脸,盯着地板:“那二当家到底是什么人物?”
“大家都说长河家的东家、二当家都是甩手掌柜。”手下道,“时常游历四方,非常神秘,不喜见人。将军怀疑什么?”
毕秋刚想开口,忽然听到什么,眉梢一挑:“外头怎么了?”
话音未落,门嘭地被推开,又有个手下匆忙奔进来,喘着气对二人道:“不好了将军!走水了!!”
毕秋唰地站起来,夺门而出,没走多远即刻便看到不远处主屋火星四溅,烈焰滚滚,灰色的烟雾弥漫在周遭,有许多人掩着口鼻,乱糟糟地一面喊着“走水了”,一面提着水桶去救火。
手下跟着毕秋跑出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毕将军随手抓了个过路的小厮,问:“三公子呢?”
“不知道!”小厮焦急得要命,直接大胆地扒掉了毕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