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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殿已经坍塌一半,像一头受重伤的野兽。

去而复返的漆汩火急火燎,一眼便看见簌簌坠落的木头火星里,靳樨似乎受了重伤,被一块硕大的梁木压着,看不清是死是活,视线被火烤得氤氲不定。

漆汩当即就要疯了,大吼:“靳樨!”

说罢,他就一头扎了进去,对烟雾和烈火视若无睹,公鉏白飞速伸手都没能揪住漆汩的衣领,只能看着漆汩的身影消失在还在塌陷中的高大宫殿,他暗骂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得去准备马。

漆汩刚进入焦黑的浓烟里便被呛得咳嗽不已、泪流满面。

禁军、巫官、暗卫的躯体倒了满地,华丽的摆设、精致的雕刻尽皆化作焦土,那副朱雀雕图整个倾倒,完全盖住了密章,密章至死都坐在他执着追寻的王座上。

靳樨被压得感觉自己骨头大概碎了,呼吸都剧痛不已,一时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像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知道自己现在非常狼狈,伤口刺痛、血被烧灼后想必意外地被止住,心神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父亲向他伸手,于是张开干裂的嘴唇,想问父亲:“你要带我走吗?”

去见母亲?

他有点遗憾,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也是刚刚开春的样子,在西亳城外,他离开前最后一次去了那人的寝殿,盯着他喝完药方才出来,一路默默无言地跟在蝉夫子身后,直到西亳城外的长亭才再次回过头,看向这座天子古都。

“走吧。”蝉夫子说,“如果有缘,会再见的。”

靳樨问:“会吗?”

“会的。”蝉夫子点头,“他与神明有缘,也与这片土地有缘。”

「你娘曾言生命从何处来、便将往何处归,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一瞬而已,亦如朝露,若放之于天地间,轻若烟尘细土,是以聚少离多、喜短忧长自是所应当,不可强求。

阿央豁达肆意,我常自叹不如。

终究是我之过错,未能尽诺,亦不知她的过往来历,才造就此后果。

然而离恨无解,如此数年,我亦心折骨碎,焉能不速老。」

“靳樨!”

漆汩跌跌撞撞地跑到靳樨身侧,啪一下跪倒,仓皇失措地将刚匆匆打湿的半件外衣捂在靳樨口鼻,接着摸索着要把木头推开,心如擂鼓,竭力不去看那些血污。

“你……怎么……”靳樨眼眸终于渐渐聚光,有些被漆汩叫回神来,“走……走吧。”

“走个狗屁。”漆汩憋气,使劲地去又推又抬木头,吼,“难道跟我扯上点关系的人都要死吗?!我不信!”

“你……”

漆汩在高温里都快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紧咬牙,多番尝试,最后不知怎的,他瘦弱的躯体竟真的奇迹般强行把那截木头抬了起来,接着啪地翻了个面,汗落进睫毛里,漆汩趔趄摔倒在地又很快爬起来,拔起靳樨的胳膊,急急地问:“还能动吗?”

靳樨疼得直哆嗦,还是强翻过身来,让漆汩能驾着自己,说:“能。”

「葵人常言‘死后亦会相见’,又或人间有通幽冥之道,不死又何能知。

你已长大,栊儿亦托付于你,夫子曾说再见时会带我去往桃源,如今心愿将了,我欲寻央儿骸骨,于她埋骨地死,看是否有缘九幽再见。

我心有惭愧,不欲受你兄弟之香火,来年祭祖,念你娘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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