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揩我油是吧,真是难为你的小脑袋瓜了,每天变着法的伸咸猪手。”钟暄和笑着骂。
“是真的,还有个动作,这样。”陆云策说着撩开钟暄和的长发咬住她的脖子,挺腰撞。
“讨厌,走开。”钟暄和举着锅铲缩头躲。
“阳阳平常那么慢腾,怎么这事上那么激烈啊,都不像它了,我演示给你看啊。”陆云策脸皮厚,手搂紧就开始表演,撞得钟暄和拿不稳锅铲。
“坏死了,连乌龟你都学。”钟暄和笑着用一只手去掰她的手,“别闹了,香椿饼要糊了。”
俩人正嬉闹着呢,门铃响了。
周远和方糖妻妻站到了门口。
“哇,好香啊。”鞋还没换好,周远就开始叫。
方糖快步走向厨房,“不好意思,亲爱的,我们又来蹭吃蹭喝的了。”自从钟暄和搬过来这边,不到十天,她和周远已经跑过来吃喝三四次了。
“没事,都简单,来,端出去吧。”钟暄和把香椿鸡蛋饼盛出来递给方糖,麻利的人做事总是显得很轻盈,分分钟就好了。
“哎,你俩站外面干吗呢?周远,过来吃早餐了。”小菜和豆浆都端上桌后,方糖看着还和陆云策一起站在庭院里嘀咕的周远喊。
俩人没有动。
“怎么了?”钟暄和走进庭院。
“嘘,嘘,正激烈呢。”陆云策用食指压在唇上冲她嘘嘘。
钟暄和瞟了一眼,脸立刻红了,“坏毛病,连这个都看。”拍打了下陆云策便转身进屋了。
“干吗呢她俩?”方糖正站在餐桌旁吃香椿饼呢,看钟暄和进来便问。
“看少儿不宜的事呢。”
“什么少儿不宜?”方糖话没说完便飘了出去,一分钟后周远就被揪着耳朵揪了进来,骂:“你们俩这是偷窥,低俗。”
“学习学习嘛。”周远装委屈。
“哦,现在连乌龟都成你师傅了啊。”方糖伶牙俐齿呲周远,“学习,学习,学习一年了也没见你有长进。”
杀人诛心,周远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哇,暄和姐,香椿饼看着好好吃的样子啊。”她没感叹完就夹起一块放进口中。
香椿饼被切成三角状整齐摆在陶瓷白盘中,两面金黄带着翠绿,香气浓郁。
“你要不要学学暄和姐的厨艺,”周远嚼着香椿饼口齿不清向方糖讲,“前天给云策准备的爱心便当,主食是榆钱窝窝,哇,榆钱窝窝嗳,超级好吃啊”
“可以啊,你也买栋这样的大别墅给我住,我把我自己做成窝窝给你吃。”方糖淡定接。
周远被噎了一下,“咱们的大平层也不比这个差太多好吧?”,这能是房子的事吗?这是人。
“那大平层不是岁月静好在住吗?你找她去给你做窝窝去呗。”
一提起老太太,周远就心虚,坐到餐椅上开始喝豆浆,“哇,这豆浆好浓郁呀。”转移话题。
“嗯,老豆浆。”陆云策弯腰整理昨晚弄乱的沙发。
“我主要是没事干,上课没什么压力,就折腾些吃的,糖糖工作太忙了,你也可以给糖糖做嘛。”每个人都是向着自己的好朋友,厨房里的钟暄和听到对话站到门口替闺蜜争取权益。
“不都是0做饭么?”周远说完又夹起一张饼。
“谁是0,周远你说谁呢?!”方糖用筷子拍打掉周远夹在空中的香椿饼,“按躺的次数,你可比我0多了。”
“哦,躺得多就是0了,我那是让着你。”嘴硬,继续夹香椿饼。
“啪嗒”,方糖又给她拍打掉,站起身隔着餐桌就要挠周远,“你一个0整天就嘴能,整天就嘴能,还大1主义。”
“哎呦,好了,好了,都停手停手,吃完饭咱们还得去妙峰山呢,别打了,别打了。”陆云策一看俩人把豆浆都撞洒到桌面上了,忙跑过来拉架。
钟暄和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从厨房走过来,看着闹红脸的俩人,忍俊不禁,真像两个小孩子。
“好啦,你俩呦,真是打是亲骂是爱,诺,刚洗好的草莓,尝尝甜不甜?”钟暄和捏起一颗递向闺蜜,弯着眉眼逗她。
方糖白了周远一眼,张嘴。
“谢谢亲爱的,嗯,么。”咬了一口草莓,方糖朝喂她的钟暄和做了一个飞吻。
“咦。”周远斜眼她,一脸嫌弃。
“咦什么咦,我告诉你,我和暄和是认识得晚,认识得早的话,哪有你和陆云策什么事,哼。”嚼着草莓,方糖轻“哼”一声。
“呦,这是不把我放眼里了啊,”陆云策拿湿纸巾擦着餐桌上的豆浆汁,头也不抬接,“我是十八岁开始的,你再早你就是未成年了。”
方糖一听就乐了,捏着草莓虚点陆云策,“好家伙,坦白交代,是不是老早就看中暄和了,急着套牢她,十九岁就敢以身相许。”
“那可不,我腹黑着呢。”陆云策直起身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又抽出两张面巾纸开始擦第二遍。
“一群活宝。”钟暄和不和她们闹,笑着转身进厨房继续洗水果,像想起什么,又回身叮嘱,“云策,你就穿衣柜旁我挂出来的那套哈,就那套墨绿色风衣,山上还是有些冷的。”
“好嘞,宝贝,么。”陆云策也飞吻。
钟暄和笑了,媚眼刮了她一眼。
“啧啧,这接闺蜜的飞吻和接对象的就是不一样哈。”方糖调侃。
“别贫嘴了,吃完了就把盘子端过来,我顺手洗了,要出发了,还要接冷老师和青梨呢。”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钟暄和,阳光透过窗户照过来,洒过她头顶,整个人像发着光一般,温暖平和,陆云策心头发烫,嘴角弯了,“这样的小日子,真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