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进大落地窗,地板锃亮,一尘不染,阳台旁的绿植和玫瑰花瓣上还挂着水珠,晶莹剔透,全屋干净整洁,收纳整齐,厨房里穿着睡袍系着围裙的人正在做早餐,搭上锅盖,弯腰把火关掉,钟暄和往耳后掖了下头发,手背到身后解开围裙,挂到厨房门旁,抬步上楼,穿着拖鞋,松弛家居。
卧室内黑蒙蒙地,杜松绿窗帘遮光很好,床上的人儿还在熟睡,轻打着鼾声。钟暄和立在门旁轻轻咳了下,“哼”床上的人有了意识,轻声哼唧。
“宝贝,该起床了,约好大家一起去妙峰山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钟暄和走到床头,轻抚上陆云策的脸庞开始哄。
“周末呢。”赖床的人儿还在哼唧。
“我打开窗户了啊,看看,太阳要晒到小屁屁了。”钟暄和说着站起身,轻轻拉开窗帘,窗帘一拉开,纵然隔着窗纱,室内还是一片明亮。
“呜呜。”睡懒觉的人儿把头又缩进被子里,背趴过去躲懒。
两米二的大床上,靠背柔软,驼茸色纯棉被子蓬松亲肤,被睡懒觉的人撑起鼓囊囊一处。
“起啦,都快八点了,嗯,乖了。”钟暄和抱着小鼓包轻拍。
“那你亲亲我吧。”陆云策从被子里露出脑袋,还闭着双眼,嘴角已经勾起弧度。
“好,亲亲你。”钟暄和抱着亲了两口,“好了吧,可以起了吧。”
“不够。”耍赖。
“真是小麻烦精,每天早上都要磨蹭是吧?”钟暄和抱怨,语气却很宠溺,“快起了,早饭都做好了,一会要凉了哈,快,乖了,嗯。”还是哄。
左哄右哄,又亲又抱,小磨人精陆总裁终于起床了。
“哇,好香啊,早餐做的什么?”陆云策一边下台阶一边叫。
“猜猜。”钟暄和从厨房里端着两盘金灿灿的三角饼走出来放到餐桌上,“今天喝豆浆,打的老豆浆,煮了一个半小时呢,特别浓。”
“香椿鸡蛋饼!”陆云策看到盘子里的早餐,半蹲下身体举手,夸张尖叫,霸道总裁在家里像个三岁孩童。
钟暄和被逗乐了,“没吃过香春饼么?这个样子。”
“暄和姐,你真的好贤惠哦,每天早餐都不重样。”陆云策说着上前搂住钟暄和的细腰撒娇,下巴放她肩头蹭。
“好啦,别腻歪了,趁热吃了。”
夹起一块香椿饼放进嘴里,陆云策又开始喊:“好好吃哦。”摇摆身体,晃肩。
“活宝。”两杯豆浆放到桌上后,钟暄和也坐下吃饭,俩人都穿了同款纯色真丝睡衣外搭睡袍,一个是香槟色,一个是梨绿色,清爽轻盈,很登对。
吃着香椿饼,喝着豆浆,陆云策仰头感叹,“我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啊,要不要这么好运气,遇到这么好的老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进得了卧室。”
“你有没有正经啦,吃饭呢。”钟暄和被调侃脸红了。
“暄和,你说我这每天吃你做的饭,吃那么多,会不会胖啊?”陆云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凡尔赛谁呢,周远又不在。
“家里的饭油少盐少,健康,才不会胖呢,你多吃点好,身体好,精力才足,公司太忙了。”钟暄和说得心疼,「和和有云」高速发展期,陆云策早出晚归,很忙碌,她担心她身体。
俩人正聊着天,手机信息响了,是周远的语音:起来没呢?我们可都起床了啊。
“哼,都以为像她啊,懒虫。”陆云策骂完拍了一张早餐照片发了过去,“我们都开始吃早餐了。”她忘了在和钟暄和住一起之前,她比周远起得还迟。
“我去,香椿鸡蛋饼,啊啊啊,还有吗?有的话我们过去吃,哈哈哈。”是周远的鬼笑。
“切,整天就知道蹭吃蹭喝的。”陆云策正要按语音键回复拒绝,钟暄和阻止了她,“让她俩来吧,香椿还剩一些,也不能放,我去给她们再摊两张。”
“宝贝,你太辛苦了。”陆云策撅嘴。
“不辛苦,两张饼很简单的。”钟暄和说着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起身进厨房。
“过来吧赶紧,你暄和姐又给你们去做了。”陆云策几乎是辱骂,这个周远每天中午都蹭她的爱心便当,脸皮越来越厚,就差住过来吃饭了。
“宝贝,你说我们要不要请个阿姨。”吃完早餐陆云策端着盘子进厨房清洗。
钟暄和正在淘洗香椿芽,诧异抬头,“请阿姨做什么?”
“做饭,做家务,家里这么大,打扫起来,你太辛苦了。”陆云策工作比较忙,早出晚归,顾不上家务,都是钟暄和收拾。
“没多少活,家务一天做一点也不多的,再说整理家就是整理心灵嘛,我很喜欢的,不辛苦哈。”说话的功夫香椿已经清洗干净了,红褐色透着光泽。
“我心疼。”陆云策从背后抱住贤惠的人儿。
“真没什么的。”钟暄和熟练地焯香椿,切碎,撒面粉,打鸡蛋,搅拌,打开油烟机,丝丝轻响,“开始做了,有油烟,你去院子里给小家伙儿们喂些吃的,今天该喂了。”热锅凉油,“呲啦”一声,鸡蛋液倒入平底锅中。
摊平,翻面,小火慢煎,正忙着呢,刚走出去的陆云策又从庭院里跑了过来,“暄和,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脸兴奋。
“什么?”钟暄和翻着香椿饼侧头看她。
“阳阳在这样,这样,顶北北呢。”陆云策说着便靠前从后面抱住钟暄和,用腰撞她屁屁,“这样,这样,撞呢。”
阳阳和北北是小溪里的那两只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