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平袖袍微拢,声线平平不带一丝波动,居高临下问:“还有谁在本宫之前得到消息?”
“那传信人是萧家人,一到都城便将密信带给了奴,公主不必为此担忧。”感知到落在自己头顶的目光,小太监腿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那……你呢。”少女漫不经心把玩着皓腕间的玉镯,温润的质地衬得她肌肤如霜似雪,一股幽幽的香气抬手间悄然溢出。
小太监低着头,过分勾人的香气让他忍不住越矩朝公主袖间看去,冷不丁撞见她衣袖垂落时的那一线银光。
是把短剑。
少女饶有趣味地凝视着面前抖若筛糠的小太监,朱唇微启,“你是谁家的人?”
小太监急忙跪在地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奴自然是公主您的人。”
“你倒是会说话,想来这些年在宫中也学了不少,听说,你十岁就进宫了?”
“只是讨口饭吃。”他陪着笑,说道:“奴是大公公在城门底下捡回来的,打小就跟在干爹后头干些杂活。”
“嗯。”
身前人满意地移开了视线,眺望着东面正在缓缓升起的红日,“本宫命你去盯着沈缱,他去了何处,见了和人,回来一一告知本宫,可明白?”
“奴明白!”
“行了,下去吧。”晋平抬了抬手,作势揉了揉眉心。
权力的滋味,可真是太美妙了,难怪她亲爱的父皇,会为了这东西不顾一切代价也要和母后成婚。晋平拢紧双手,眼底渐渐浮现起笑意。
而边境赵愫愫的生死,早被搁置脑后了。
这厢小太监刚刚依晋平的命令去监视沈缱,人刚到门口就被刚到的月如琢倒吊了起来。
“是个太监?”月如琢摸了摸下巴,“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沈缱,你真的确定他是宫里派来的探子?”
小太监忙道:“是,我是公主派来的!”
“放他下来吧。”
月如琢嗤了声,一剑将绳子割断。
小太监砰地落在地上,还来不及站起就冲着台阶磕头,磕得砰砰作响。“大人饶命,都是公主,都是公主叫我来的!”
月如琢刷一声收剑入鞘,瞥了不远处的人一眼,“怎么处置,拿个主意呗。”
这萧晋平不愧是萧家人,承了萧家薄情寡义的血脉,手里攥了点权力,立刻就把赵愫愫对她的恩情忘了。想不到她赵愫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沈缱:“先关着吧。”
月如琢扬扬眉,知道他要将人交由赵愫愫处置,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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