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上是谁?”
风刮得他语调无端凄怆,仿佛染上亘古的伤痛,声音却低得只由愫愫一人能听清。
“是长公主,萧华诏。”
真相
◎
萧华诏……
这名字可真是许久未曾听见过了。自……◎
萧华诏……
这名字可真是许久未曾听见过了。自从造反一事之后,长公主的名字在大诏仿佛成了一个禁忌,谁也不敢提起,一提起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愫愫瞥了眼周围,发现过路人正好奇地往这里看。
“带我去个无人的地方。”
她既受了月叔所托,这卷轴无论如何也要给他送到才是。
萧棋吩咐了几件差事,将歧城守卫都派遣了出去。两人找了处人少的凉亭坐下。
几番交谈之下,愫愫发觉此人并不知月家,也不知国师去了何处。但对那画轴所绘却是如数家珍,连谁盖过印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见过这画轴?”愫愫手一翻,将画轴摊在木案上。这些年她在无静山哪儿都没去,这画轴也被她放置得妥当,与当初月叔给她的时候无异。
萧棋一见它就笑了,忙道:“是它。”他的手轻抚过丝绢,怀念道:“这幅画是长公主的未婚夫郑玄所绘,是给公主的生辰礼。没想到过了十多年还保存得如此之好,劳姑娘费心了。”
“此物并非是我保管的。”要谢也该谢月叔,她最多就是个送东西的。若不是月叔所托,柳燃灯的事她是断不会插手的。
她闭上茶盏起身,提剑欲离开,“好了,既然如此,物归原主。”
“等等!”萧棋忽然站起来叫住她。
“还有何事?”愫愫不耐烦转头。
萧棋看到她手里握紧的剑,气都虚了几分,畏畏缩缩道:“国师大人未同您说吗?长公主说,谁拿着信物来都城,谁就要替她完成未竟之事。”
“谁说的?!”愫愫气得拳头都硬了。敢情她送个东西,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全天下谁人不知长公主未竟之事是什么,不就是造反么?!
“是当年长公主和国师大人定下的约……还立过契。”
萧棋才看出她是真的不知此事,叹了声,还是怀着希冀道:“姑娘既是国师认定的人,必是有过人之处。”
他话音一顿,忽然对着愫愫跪下了,“在下求姑娘答应此事,不然长公主的在天之灵,怕是永世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