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说过,那话本中的男子是我?”
他呼吸一滞,连忙低头请罪,“是在下多想了,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霍琰直起身,难得不再计较,反而将腰间令牌解下抛给他,吩咐道:“将都城最近时兴的玩意都买来,钱从库房拨,赏钱自己领。”
属下差点儿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砸晕了头,晕晕乎乎攥紧令牌,道了声是。
以往这等好事可是从未落到他身上过。
他喜滋滋揣着令牌,刚出门左拐准备去库房领钱,谁知令牌还没揣热乎,忽然鼻尖一阵风掠过,再一摸,令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打了个趔趄,急忙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女子落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摇了摇手里的令牌,勾了勾唇,然后利落收进怀里。
“谢了。”
愫愫本来是去偷令牌的,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还没进去,令牌就拿到了手。
属下一拍脑袋,心里一阵哀凄。
完了。
今日这脑袋到底是保不住了。
这边,愫愫飞上屋檐正欲离开,那人在地面上一边追着她一边道:“姑娘,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那船夫知道是你,就算有了这令牌也不会让你上船的!”
愫愫停在屋檐上,中指轻轻一摇,挑眉一笑,“逃跑可不是我赵愫愫的性子。”
她要让霍琰……求她走。
他不是想让她留在这里么,好啊,她便让方家鸡犬不宁。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姑娘,姑娘!”
“走了。”她懒洋洋回头。
等属下再眨眼时,哪还有人影。
愫愫落在一处院子里,这间院子与周遭的院子显得尤其不同。它独立于方家墙外,周围也无侍卫把守。
那属下功夫虽好,但离愫愫还差得远。她两三下就将人甩至身后,停在一处密室前。
这里对方家人而言是一处无人知晓的禁地,但对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无他,前世她也拿到过这枚令牌。不是她抢的,而是她捡的。当然,上辈子她捡到这枚令牌之时也做了和这辈子同样的事。
这密室的门,要用霍琰的令牌才能打开。她伸手将令牌按入门内,果然不出所料,门应声而开。
她前脚刚入密室,后脚瞭望楼上就升起浓烟,直上云霄。
一座木制的庭院摆放于屋内,几乎占据半间屋子。旁人或许认不出来这模型为何物,但愫愫在方家都是以飞当走的,一眼便认出面前这模型正是方家。
她拨了拨模型上密室边的瞭望台,只听门外一声巨响,有什么轰然倒塌,烟尘倏然腾起。
都吃过一次亏了,这霍琰怎还不长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