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娴依然戒备地看着他,他放低了声音,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了。你?说的对,这些事情,应该等成亲之后再做。”
“成亲,成亲。”李昌文?嘴里?繁复地嚼弄着两个字,他像是思索般地喃喃道,“在这之前,我必须把所有的阻碍都铲除。宿寒芝已经被废了丹田,就算逃走了,恢复后和废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除了宿寒芝,还有姬涟,对,他也是必须被铲除的阻碍······”
阮娴有些心惊地听着他的话?,她没有想?到李昌文?竟然胆大至此,连身为夜叉皇的姬涟都想?杀。
此时?和李昌文?处在一个空间?里?都让她觉得压抑至极,她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快走?”
“好,那?我先走了。”李昌文?有些不舍地说,“你?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开,等他离开了这间?屋子之后,阮娴才?终于松了口气。而此时?的她身体发?软,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
又这样过了几天,李昌文?果然没有再来找她,阮娴也趁着这个时?间?抓紧恢复身体。她已经记起了许多小时?候的记忆,就开始沿着小时?候跟着老道士学习时?的方法修炼,那?是属于人类的修炼方式。
这几天里?,她能见到的只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那?女?子从不曾开口和她说话?,只是在她有所需求的时?候,日常照顾她罢了。
而尽管那?女?子是人形模样,她身周散发?出来的却都是夜叉的气息。先是一个李昌文?,后来又是眼前的这个女?子,都能以夜叉的身份化?成人形。
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阮娴不解其意,但知此事一定和姬涟有关。
血染大殿等阮娴通过日以继夜的修炼,……
等阮娴通过日以继夜的修炼,终于恢复了一点?灵力?,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她也?曾经试着推开房门,然而门却被锁住了,透过门缝还能看到有人守在外面,想来是为了看着她,以防她逃跑。
阮娴走不?出去,只能在房间?里打转,这也?让她更仔细地观察起了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朝向很?好,即使门窗紧闭,在白日里也?不?显得?阴暗。屋内家具布置的很?温馨,就像是一个普通少女的闺房。
然而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房间?内的摆件都不?是随意摆的,每一样物?件的位置都有考究,其中?隐含着道意,布置这个房间?的人一定是玄门中?修炼之人。
也?不?知道姬涟这是将她带来了哪里,自?她醒来已经快五天了,一直未曾见过姬涟身影。
又这样过了三天,待她用完早膳后,那个黑衣女子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去,而是挥了挥手,一群同样穿着黑衣的女子就接连走了进来。
她们双手间?都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方放着几款不?同款式的衣服、鞋子以及首饰。那些衣物?质地柔顺,一看就价值不?菲。
“还请姑娘选一套服装换上。”黑衣女子恭声道。
换衣服?
阮娴走到那些托盘边,伸手在那些衣服上一一抚过。看来,是姬涟回来了,她也?终于能出去了。
托盘中?的衣服和在场女子身上的黑衣都不?同,是很?娇俏的粉色、蓝色以及浅绿色,在这个场景下格格不?入。
阮娴随意地指了一件浅绿色的服装,由她们给自?己换上。又被梳了发髻,戴上了首饰。
那黑衣女子还想要给她上妆的时候,阮娴阻止了她:“不?用了,我们走吧。”
然而她想要起身的动作却被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掌轻易阻止,那属于黑衣女子的手不?动声色地用力?,牢牢地压制住阮娴让她不?能动弹,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
“还请姑娘让我为你上妆。”
明?明?是恭敬的语气,手上的动作却极为强势。这也?让阮娴知道,在这些姬涟的手下眼中?,自?己是得?不?到一丝一毫尊重的。而这个女子之所以愿意在这里伺候她,不?过是为了姬涟的指令。
“你们尊上就是让你这么伺候我的吗?”阮娴感受到肩膀上的疼痛,皱眉道。
如果这次就这么忍了,以后这些人还指不?定怎么明?里暗里地针对自?己,所以阮娴并不?想就这么忍了这事?。
既然这个黑衣女子是听?了姬涟的命令来照顾她的,她就赌她们不?敢让姬涟知道她们这般照顾不?好她的行为。
闻言,黑衣女子沉默着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然而却依然油盐不?进地道:“还请姑娘让我为你上妆。”
黑衣女子站立在原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大有她不?上妆她就一直这么站着的意思。
阮娴也?想出门走走,观察一下姬涟究竟将她带到了什么地方,并不?想一直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最后她们各妥协了一步,由得?黑衣女子为她上了一个淡妆。
上完妆后的她云鬓低垂,发钗垂下了细细的流苏,她的面容在涂抹了均匀的细粉之后更加莹白,浅红色的口脂为娇俏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青涩的气息。
收拾好了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第一次走出了这个房间?。她一路上跟着那个黑衣女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景象,越看越让她心惊。
因为这景象她再熟悉不?过,这分明?就是无恨山。
无恨山可?是各大门派之首,门中?弟子高手无数,更别提无恨山的地理位置本就易守难攻,可?是现在这些夜叉却能够大摇大摆地在这个门派中?行走,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