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支装备稍显简陋的骑兵如今已焕然一新,全军上下皆配备了令人望而生畏的黑甲。
远远望去,那一片片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黑色铠甲宛如钢铁洪流一般汹涌而来,
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忍不住浑身一颤。
陈池青也早已不是昔日那个仅能依赖刀身力量的青哥儿了。
想当初,他初涉西域时,刀法稚嫩,技巧生疏,每一次挥刀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还在有刀身庞大的力量顶着,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获胜。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的他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又有另安刀身灵气日夜不停地滋养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这股源源不断的灵气仿佛是一股清泉,流淌进他干涸的经脉之中,不断地激发着他潜在的能量。
在长年累月的征战生涯里,陈池青面对着各种强敌和险恶局势,但他从未退缩过一步。
每一场战斗都是一次磨砺,每一次交锋都是一次成长。
他的身影穿梭于沙场之上,刀光剑影之间,敌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渐渐地,他的武艺日益精进,从最初的青涩少年蜕变成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尽管如此,陈池青内心深处却始终被一片阴霾所笼罩。
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失散的家人,可始终杳无音讯。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那份对于亲人是否还存活于世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思念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痛苦不堪,但好在一直有仙人陪伴在侧。
但第二天黎明到来之际,他又会毫不犹豫地投身到新的战斗之中,
因为只有在那激烈的厮杀中,他才能暂时忘却失去亲人的痛楚,用无尽的杀戮来麻痹那颗破碎的心。
陈池青见己方准备的差不多了,对乌兰格根点点头,乌兰格根立刻会意。
澜月国那厚重而庄严的城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缓缓地开启了一道缝隙。
这细微的动静,却如同一个信号一般,让城门外15个国家的君王们的目光瞬间聚焦于此。
这些国王们原本紧绷着的面容,在这一刻肉眼可见地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他们心中暗自窃喜,本以为乌兰格根会坚守城池,与他们展开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攻防战,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愚蠢,这么快就主动将城门打开了。
然而,这份兴奋仅仅持续了不到两秒钟,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当城门继续敞开,显露出其后那一排排整齐划一、清一色身着黑色重甲的士兵时,所有国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和凝重。
尤其是当他们的视线落在队伍最前方那个手提巨大砍刀的身影上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令他们不由得浑身一颤。
那把砍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死亡的临近。
看着那锋利无比的刀刃以及提刀之人冷峻威严的神情,国王们不禁感到寒毛倒竖,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已经能够预见到自己悲惨的结局,一种绝望的情绪渐渐笼罩心头。
提刀的杀神(25)
只见其中一位来自西域国的国王,双眼圆睁,嘴巴微张,满脸惊恐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景象一般,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回过身去,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位国王怒声呵斥道:
“乌步六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个汉人会出现在澜月国?
之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他就在你的附属国那里啊!难道……难道你一直在欺骗我们不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名汉人所在的方向,眼中满是愤怒与质疑。
那位被点名的西域王一脸茫然和困惑,面对来自盟友的严厉质疑,他手忙脚乱地摆着双手,嘴里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胡乱解释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当时明明亲眼看见那个汉人就在我附属国里安营扎寨呢,按常来说,就算他们日夜兼程赶来这儿,最少也得花上整整三天时间!
所以说,我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要是我知道他在这里我也不会来了。”
然而,尽管西域王如此慌张地解释着,但他发现周围那些盟军王们的目光依然如饿狼般凶狠,紧紧地盯着自己,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
眼见形势不妙,乌步六孤脑筋急速转动,刹那间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忽然又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想明白了,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我的手下绝对不可能看走眼的,这个所谓的汉人陈七必定是个冒牌货!
没错,肯定是假的!一定是乌兰格根那家伙故意派个假货出来,想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吓住我们,让我们不敢动手,他好拖延时间等真正的汉人陈七到来!”
紧接着,乌步六孤越说越来劲,声音愈发响亮:
“再者说了,如果这人真是大名鼎鼎的汉人陈七,以他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怎么可能到现在还迟迟不发动进攻呢?
依我对陈七的了解,那个真正的陈七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绝不会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的!
所以说,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汉人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