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尘心神一颤，还疑心是自己错觉。
却看到床上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张口喊了声：“哥哥……”
这声“哥哥”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柳霁尘瞬间清醒。
他看着那人熟悉的面孔，一个诡异的想法在他心中成型。
柳霁尘张了张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问：“朝露就是柳挽月，对吗？”
声音干涩，像是不可置信。
朝露，不，是柳挽月，听到柳霁尘的问话，手抖了下。
良久，才点了点头，说：“是。”
她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衣衫也整理好。
看着柳霁尘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定定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柳霁尘看着这一幕，心彻底沉了下去。
面前少女温婉动人，是他最熟悉的模样。
可那一双眼眸却暗得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他看不清，也捉摸不透。
柳霁尘想到这些天自己心中的煎熬与苦闷，想到自己曾在朝露身下展露的样子，只觉羞愤。3
原来那些不是夫妻之间的恩爱戏码，只是柳挽月亵玩的手段。
亏他还在柳挽月和朝露之间挣扎煎熬，觉得愧疚难以自安。
没想到两人竟然是一个人。
柳霁尘愤懑又生气，抓着帘子的手攥紧，指甲几乎要陷入手心。
他忍不住想，柳挽月应该很兴奋吧？
带着朝露的面具，看着往日高高在上，清白不染尘的哥哥在床榻之上被她随意探索。
如渴水的鱼儿一般挣扎，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她该觉得满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