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之后是怎么把柳母打发走的，他都没了印象。
只觉得皮肤上残存温热湿濡的触感，体内燥热，好像起了火。
他赶紧掀开了被子，严肃道：“柳挽月，快起来！”
柳挽月却不肯。
她本就是故意闷在杯子下做坏，也感受到了柳霁尘的颤抖和难耐。
所以不仅没放开，还凑得更近。
甚至蹭了蹭他，撒娇说：“我不要成亲！哥哥也不许说我有了婚配你就开心这样的话！”
柳霁尘这才明白她刚才为何要咬自己。
可……
他心颤了颤，生出一丝酸涩。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柳挽月成亲，但这怎么可能？
他身体不好，除他之外，她是柳家唯一的孩子了，总要成家，继承柳家。
更何况，就算她不成亲，也不会和自己在一起——毕竟自己对她来说，只是哥哥。
柳霁尘想到这，心好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堵胀得难受。
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垂眸劝说：“人都要成亲的，我不能免俗，你也是。”
话刚说出口，柳挽月就抬眸看着他，仿佛若有所思地问：“哥哥觉得成亲好吗？”
柳霁尘的心猛的一跳，正想回答，却觉耳边凉风拂过。
下一刻，朝露的声音响起：“妾身也想知道，夫君觉得成亲后过得好不好。”
柳霁尘瞬间僵住了。
朝露不是只在梦里出现吗，她怎么会……
那看不见的女人仿佛修了读心术，轻笑着为他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