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尘只觉耳边轰然一响，眼前的一切都骤然远去。
这吻让他连挣扎都忘了。
下一刻，柳挽月就撬开了他的齿关，渡了一口气。
接着自然地紧紧搂住他的腰，拉着他往水面游。
好像那个吻只是为了给他渡气，并无其他意思。
柳霁尘这才回过神来，心颤了颤，划过一丝失落。
可不等他多想，那点氧气就彻底消耗殆尽。
被带出水面的一瞬，他就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暗。
屋中烛火摇曳，柳霁尘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房间，身上也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袍。
他虚弱地撑起身，正想叫人。
柳挽月这时走了进来，看见他醒了，开心地走近喊了声：“哥哥！”
接着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紧急停住脚步，换了一副冷脸说：“你醒了。”
柳霁尘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顿时有些无奈，却还是温柔笑笑，认真地看着她开口：“多谢挽月救我。”
柳挽月许久没见到他这样的笑，心中不免一动。
但想到那天道观殿前发生的事，还是端着一副生气的模样开口。
“哥哥放心，我牢记你的教诲，上岸后就把你交给了侍从，不敢越男女之防半步。”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落在柳霁尘耳中，却让他更添自责。
那天是他乱了阵脚迁怒妹妹，她生气也是正常。
柳霁尘只能垂眸，带着歉意说：“那天是我言重了，哥哥和你道歉，对不起。”
柳挽月见他如此，眉头一挑，趁机凑近，追问：“哥哥那天，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
她故意装出一副天真模样，就是想知道柳霁尘对她，是不是真的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