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见到姜念遥,那时这半块饼肯定早就坏掉不能吃了。
他吃完饼,问身旁的几个随从:“你们是否在这处市镇见到什么卖花人?”
“没有。”随从齐声答道。
刚才谢久淮与那老者交谈的时候,几个随从已经兵分几路将夕月市镇探查地干干净净,他们没有在这里发现什么异常。
“除了一处酒楼。”其中一个年少的随从见同伴们都没说话,主动开口补充道,“夕月市镇如今变得如此荒凉,没想到这里竟还有一处酒楼,排场很大,就是没见有人进去用饭,我也没在那里闻到饭菜的香味。”
“酒楼?”谢久淮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惊诧,“在何处?”
“离这里不远,我可以带世子去。”
谢久淮随即起身,带着随从们前往那处酒楼。
几人刚走近酒楼,这才相距不远,便听到里面传来怒喝声。
“还想在我拓四柏这里吃霸王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在这里什么身份!”一声粗犷的怒喝声从酒楼里一直响彻整条街。
谢久淮听到这道声音,瞬间冷了脸,手指微动,暗暗给随从下了指令。
随从看到谢久淮的指令,暗暗从二楼的窗子进了酒楼,埋伏在二楼,准备随机应变。
谢久淮身旁只剩下了年少的那个随从,两人光明正大地迈步走进了酒楼。
走在前面的谢久淮“唰”得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折扇轻轻晃动。谢久淮收起周身的气势,温文尔雅地浅笑着,看起来不像是少年将军,倒像是个京中贵公子。
“这是在吵什么?”他坐到一旁的桌前,举止不慌不忙,如同一棵伫立在山间的青松。
酒楼中正在争执的几人听到这话,立刻停下来,皆扭头诧异地望着他。
争执的几人中有一个年轻女郎,她正被拓四柏死死抓住手臂,她就是被指责吃霸王餐的人。
女郎的发带已经断开,乌黑的长发从她的肩上一直披散着滑到腰间,她两眼通红泛着水光,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身体忍不住发抖,一直硬撑着没有落泪。
谢久淮没有看她,他收起折扇,轻轻敲敲桌子。
跟随他的年少随从立刻奉茶,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地做完了,这才尖着嗓子喊一句:“你们这儿没管事的?伙计呢?没人还开什么酒楼。”
“哪来的多管闲事的人!”拓四柏怒视他们。
◎我就是这玉簪的主人◎
拓四柏这话才刚落音,酒楼的大门立刻吱呀一声被拓四柏的手下紧紧关上。
谢久淮神色未变。
日光被大门隔绝在外,整个大堂都暗下来,拓四柏那几人的面上愈显阴郁狰狞,眼神中闪过狠光。
“怎么?这么大的酒楼没人吃饭,单你们在这里演戏,是打算吊谁上钩?”谢久淮身旁的少年随从走上前,抽出腰间的剑指向拓四柏,挑眉问道,“你们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