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不是因为什么血脉亲情,只因你当初对我的那一份善心。”
“墨竹明白了,今后定会谨遵自己的本分,忠心不二。”
墨竹离开了,姬玉痕忽然觉得自己被孤寂包裹了,他闪身就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片刻的功夫,他就又出现在了桑锦月的房间里。
睡的正香的桑锦月豁然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带着一身孤寂般飘渺气息的姬玉痕站在她的床前。
她吓了一跳,坐了起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想搂着月儿睡。”姬玉痕的声音还没有褪去阴寒冰冷。
桑锦月知道一定是生了什么事,这样的他她只在他们初见的那一年见过,那年他控制了毒后和他父王母妃回墨都去,他父王母妃路上遇刺身亡,一个月后他奄奄一息的又回到了齐云山,那时,好长时间他身上都是这样的气息。
她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地方,“上来吧。”
姬玉痕脱掉外袍就上了床,搂着桑锦月躺下了,娇小的身体对于他来说仿佛有着无尽的温暖。桑锦月任他搂着,虽然他搂的很紧,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也没有出声,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一如儿时一样,轻轻的拍着他。
姬玉痕闭上了眼睛,怀里的柔软让他的心一瞬间就安定了下来,随着桑锦月轻拍的小手一点点的暖了起来,搂着她的手却没有放松。
十年前,就是月儿用她轻拍着他的小手抚平了他心里的伤痛,那时他就非她不可了吧?
“睡吧,我没事了。”姬玉痕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嗯,你也睡,你可是说了明日我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桑锦月轻声的道。
“好,我也睡。”姬玉痕唇角勾了勾,这是最后一次,他再也不会因为那些人难过。
桑锦月一直等姬玉痕睡着了她才睡,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姬玉痕已经离开了。
想着昨晚的事,她眉头挑了挑,看来要找子书问问,昨晚到底生了什么事?
今天是她的及笄日,府里一大早的就忙开了。准备工作早在她回来之前就做好了,这一大早的是准备迎客的事,还有她及笄礼上的各种琐事。
桑锦月在床上又懒了一会儿才起来,满袖她们也忙碌开了,桑锦月一起来,就被她们给送进了浴间,一进去就闻到了里面的花香,她一看,浴桶上面飘着一层花瓣,她嘴角一抽,有这个必要吗?
沐浴完,就要给她梳头,她道:“一会儿也要重梳头的,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满袖几人事先已经了解过及笄礼的过程了,听了她的话也就没反驳,辛苓就把她做好的早饭端来了。
原本女儿家的及笄礼一般都放在当年的三月三日,也有些人家把女儿看的很重的,会在她生日这天举办及笄礼,但是很少,特别是高门望族,除非是特别看重的女儿才会有此待遇。
像桑锦月这样的就已经成为墨都女子羡慕的对象了,不但可以在自己生日这天举办及笄礼,还是皇上金口定下的。
所以桑锦月回来三天的时间,每一天都是墨都茶余饭后的必谈话题,每一天都在墨都人的心里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这边桑锦月吃完了饭,桑锦程就和桑锦阳过来了。
送来好几套为了她的及笄礼而定制的衣裙,让她看看,她喜欢那一套。
桑锦月看着那及其繁复华美的衣裙无语的道:“大哥,一定要穿成这样吗?”
“月儿,及笄礼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这礼服越华美精致代表着月儿以后的生活越富贵无忧,所以必须穿。”桑锦程坚定的道。
“好吧。”桑锦月挨个的看了一遍,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出自墨都最好的绣楼,可是她实在是对这些华美的礼服很是无奈,在她看来都一样,还真是不好选。
“大公子,老将军说,让小姐穿这身礼服。”雷吉捧着一个包裹快的跑来。
一看到那个包裹,兄妹三人都怔住了。
桑锦月走过去,亲手接了过来,都没打开看就道:“就这套吧!”
桑锦程和桑锦阳兄弟两个也都很痛快道:“好,就这套吧。”
抱着包裹,桑锦月回了房间。
兄弟两个互视一眼,让满袖将他们送来的衣裙收起来,兄弟两个又去忙了。
桑锦月回到自己房间,把包裹放到了床上,小心的打开了,里面是一整套及笄礼需要的衣服,从采衣到曲裾深衣,再到长袖礼服,每一样都做的很精细,就是素色的中衣都做的很精心,长袖礼服更是她喜欢的紫藤花的紫色,绣着她喜欢的兰花,因为礼服是紫色所以兰花就都绣成了白色,整件礼服繁复但不俗气,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华贵。
桑锦月看了好半天,嘟囔了一句,“算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