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痕看了眼锦盒,打开拿出那对玉佩在手里摩挲了半响,然后又放了回去,将锦盒的盖子合上,又推到爷爷的跟前。
“爷爷收着吧,父亲母亲一直在孙儿心里,这对玉佩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爱,我和月儿有我们的爱。”
姬玉痕知道爷爷把这对玉佩给他,是想他送给月儿,可是他不这么想,血脉可以相传,但是爱情对于每个人来说是独一无二的,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不是戴上了父母的定情玉佩他和月儿就可以相爱到老的。
老滕王一怔,看了眼锦盒道:“也好。”
“爷爷,明日可想出去走走?”
老滕王抬眸看了眼孙子,默默的将锦盒收了起来,站起身道:“好多年没出去走动了,出去走走也好。”
姬玉痕唇角勾了勾,“那明日孙儿陪爷爷一起。”
老滕王站住了脚,回身看了眼姬玉痕,“子倾,你去过哪里了吧,你真的想好了?”
姬玉痕一怔,爷爷还是看出来了,子倾是他十八岁及冠的时候爷爷给他取的字,不过平时爷爷都叫他玉痕的,要叫他子倾,那一定就是很认真的事。
“想好了。”姬玉痕没有犹豫的道。
“那就好。”
老滕王没有再说什么,背着手出了书房,嘴里嘀咕着,“明日要穿件袍子才好。”
姬玉痕站在书房内,看着敞开的房门,半响都没动,当初爷爷给他赐了子倾这个表字时,他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今日他明白了,是倾了姬家千年的祖业,还是倾了这天下,爷爷早就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
“世子。”门外子书的声音响起。
姬玉痕走出书房,“何事?”
“族里来人了。”子书小声的道。
“怎么,派了墨竹来还不放心?”姬玉痕嘲讽的勾了吓唇角,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捻动着。
子书没有应声,他知道这时候世子的心情不会好的。
“谁来了?”
“是墨竹公子的二叔清泰长老,现在墨竹公子正在招待他。”子书如实禀告。
“来多久了?”
“晚饭时到的。”
“爷爷可见他了?”
“老王爷说王府里的事他多年前就不过问了,所以没见。”子书小心的回着话。
“人在哪里?”
“在墨竹公子的院子。”
“带他去我的院子吧。”姬玉痕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子书飞身去了墨竹公子的院子,清泰一看姬玉痕居然没来拜见他心里已经非常的不悦。
墨竹公子见状赶紧道:“二叔,我们过去吧。”
清泰冷哼一声道:“你就是这样低三下四的?”
“二叔言重了,这是规矩。”墨竹公子淡然的道。
子书把话传到了,人就走了,这让清泰更加的心情不畅了,“这小子是不认我这个舅舅了?”
“二叔,青腾国的皇上都要对滕王府礼让三分。”墨竹公子轻言轻语的提醒道。
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清泰拂袖道:“还不带路。”
“二叔请。”墨竹公子一伸手,然后向外走去。
姬玉痕负手站在院子里,清泰已经许多年未见过姬玉痕了,这一见他眼眸一缩,几年而已,当初那个身体总是弱弱的少年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让他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了。
“世子。”墨竹公子恭敬的施礼唤道。
清泰眼眸一闪,明白了墨竹公子刚刚为何提醒自己了。
姬玉痕慢慢的转过身,清冽的凤眸落在清泰的身上,“清泰长老请坐。”
这一声称呼已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清泰眼眸一眯,“玉痕,我可是你二舅。”
“十年前我就没有什么舅舅之类的亲人了,清泰长老远道而来,有事说事就好,还有,本世子的名字也不是你能叫的。”姬玉痕在院子内子书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清泰身子一滞,十年前的事情又浮现在眼前,“玉,玉世子,当年的事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不怪你们见死不救,但是也绝容不下这样自私的亲人存在,所以清泰长老公事公办吧!”姬玉痕神情越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