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惜离叹了口气道:“现在差最重要的一步了。”
“哦,哪一步?”
“确定滕王府是不是真的知道藏宝的地方,本来本王想亲自完成这一步,可是玉世子不给机会啊,现在只有桑家能跟滕王府搭上话了。”
重点来了,桑锦月心里暗暗的道:想拿桑家当马前卒?也要你有那个本事!
“听说桑大公子跟玉世子以前是好友,只有他能跟玉世子说上话,所以这件事还真的只有桑家能完成了。”
桑锦月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云王,桑家可不是傻子,谁不知现在之所以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就是没有人先出头,云王毫不留情的把桑家推上了出头鸟的位置上,是看桑家现在的下场还不够惨吗?”
“玉面将军误会了。”房惜离没想到桑锦月会一下子恼了。
“误没误会本侯爷自有判断,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看在五家同命相连的份上,今天的事本侯爷就不计较了,如果你们和滕王府沟通好了,那么云王就带着其他的三位家主拿着各自持有的钥匙和玉世子来找桑家吧,我可以保证,桑家会立即交出钥匙,宝藏我桑家分毫不取,其他的就免谈吧!”
桑锦月话落站起身,也不给房惜离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推门出去了。
门外的侍卫看见桑锦月出来了,一怔,走进房间。
“王爷。”
“桑锦阳果然名不虚传,当得文武双全,难怪霨澜和霁月两国合力都被他打败了,桑家出了个了不起的后人啊!”房惜离没有恼怒的神色,眼眸中到是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王爷,眼下如何是好?”侍卫看桑锦月离去的神色就知道主子的计谋没有得逞。
“急什么,要是好解决也不会拖了五百年了。”房惜离负手向门外走去,丝毫没有气馁的样子。
桑锦月出了古月茶楼,上马就回了将军府,本来他今晚打算住在胭脂楼的,可是被云王给打乱了计划,她没想到云王居然这么大胆,而且早就有了动作。
他说其他三家已经答应了,她是不信的,谁家也不是傻子,这句话是诈她的,不过房惜离也不是才决定要这么做的,显然是已经计划多时了,有可能已经计划多年了。
回到府里,她让雷吉去叫她大哥,她直接去了爷爷的书房。
不一会儿,桑锦程就来了。
“你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居然敢私下里去见云王,就不怕宫里的哪位知道?”桑老爷子胡子翘了翘。
“爷爷怎么知道宫里的哪位不愿意看见我跟云王见面呢?说不定,他应该迫不及待的希望我们见面呢。再说了,不去跟他见面,怎么能知道墨都那个是他的势力。”
桑锦月翻了个白眼,老狐狸明明什么都知道,不要时时的都要考验她的智商好不好。今天她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房惜离在墨都的势力,可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墨都第一茶楼古月楼。
桑锦程笑道:“月儿才被爷爷考验几回啊?大哥我可是天天都要经受这样的考验,一不留神就掉进爷爷埋下的坑里了。”
“老狐狸。”桑锦月嘟囔了一句。
“目无尊长,谁家孙女这么说自己爷爷的,教养都去哪里了?”桑老将军胡子翘的更高了。
“昨晚谁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说他家孙女长在乡野,不懂规矩的?”桑锦月翻了个白眼,懒懒的窝在了椅子上。
桑老将军看着一点坐相都没有的桑锦月,哼了一声,“你倒是进入角色挺快。”
“月儿,说说吧,房惜离准备怎么将桑家用火烤起来?”桑锦程打断了祖孙二人斗嘴。
“想算计桑家,还要看看他的本事,目前显露出来的这点本事还做不到,毕竟桑家可是一家子狐狸。”桑锦月看了眼自家爷爷和大哥道。
“你也姓桑!”桑锦程好笑的提醒道。
“我是最小那只。”桑锦月很坦然。
桑锦程闻言笑出了声,桑老将军绷着脸,强忍着没有笑。
桑锦月怕把爷爷憋坏了,转到正题上,把房惜离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房惜离居然这么大的胃口。”桑锦程摸着下巴眉头凝在了一起。
“他这么做不一定是真的要拉拢桑家,很可能是试探桑家的底,未免麻烦,我直接告诉他底了。”
“嗯,宝藏对于桑家来说没有丝毫吸引力,让房惜离知道也对,不过既然他知道了我们对宝藏不感兴,恐怕他会另谋他路的对付桑家,毕竟让五家抱成团,再让滕王府妥协不是那么好办到的,不能排除他有其他的手段。”
“爷爷、大哥,你们有没有觉得霁月国好像是云王的天下啊?”桑锦月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一直没开口的桑老将军瞥了眼孙女和长孙,“你们总算想到点子上了,看来不光是宝藏的问题,这天也要变了。”
桑锦月了然,原来爷爷早就现了。
“我已经派人去霁月国暗中查探这事了。”桑锦程温和的笑容背后是森然的冷意。
桑锦月愕然,感情她是最后一个明白的,果然自己是最小的那只狐狸。
回到院子里,一天没看见桑锦月的雪团立即扑了上来,那被抛弃了的委屈样子哪里像是一只狼。桑锦月眼眸一闪,看到雪团她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姬玉痕的模样,伸手抱住雪团,揉了揉它光亮柔滑的毛,然后摘下面罩、脱下外袍,叶莲和叶灵把沐浴的水送进房间。
桑锦月泡在浴桶里,闭上了眼睛,枕着胳膊趴在浴桶的边沿上,乌黑的秀遮挡住窈窕的美背,只露出纤细瓷白的胳膊。
安静唯美的侧颜完美的无可挑剔。
也不知是泡在水里太舒服了,还是累了,桑锦月居然睡着了,水已经凉了,豁然,她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的射向屏风后自己的房间,摇曳的烛光在屏风上印出一道身影。
“水都凉了,你再不出来,大名鼎鼎的玉面将军明天就会因为为泡了凉水澡卧床不起了。”姬玉痕的声音传来。
桑锦月咬着牙道:“你是不是来顺脚了?”
“的确,走着走着就来了你这里。”姬玉痕想了一下很认真的道。
桑锦月满脸黑线,墨都的人都被这家伙给骗了,什么温润如玉,什么淡雅如风,从小到大她看见的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