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
江鳞叶收了扇子就要往回走,而方才举着弯刀的男人早已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沈今宛伸手想追,只听见脚边刀疤男人哑着喉咙开口:“我杀了你!”
他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绳子,手上赫然握着一把短刀,往沈今宛背后袭来。
她微微皱眉,凭借敏锐的直觉挥手抵挡,谁知,在她手腕击上男人小臂时,刀刃却忽然回锋,生生刺向她心口。
慌忙之下,沈今宛举起右手挡在了胸口,一脚把男子踹出三丈远,这才喘了口气。
“呼,又搞偷袭!”
“怎么样!”江鳞叶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手腕上,仔细检查没发现伤痕后才放下。
少年脸上明显添了愠色,居高临下的看着刀疤男人,毫不犹豫地踩向男人方才拿短刀的那只手。
“咔嚓——”
只听见骨节开裂的声音,竟直接断了。
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啊”地大喊一声,随即晕死过去。
“哎,怎么晕了?我还有没问出来呢……”
沈今宛话语里满是遗憾,手上却已经麻利地将两人捆在一起,打了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结。
“好了,这回跑不掉了!”
“呵……”
江鳞叶瞧着她得意扬扬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待将人捆回府中,已是天黑。
沈府后院的守卫被换成了自己人,乘着月色把两人草草扔进柴房,用布条塞住嘴。
“姑娘,这二人作甚?”
小竹不懂,但方才喊她抬人的时候最是殷勤。
倘若有哪天沈今宛想捆了皇帝回来玩玩,小竹应当也会是最积极的那个。
江鳞叶笑话完她就没了影,对于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过问,还好心地替她叫了一辆马车,颇有贤内助的风范。
沈今宛撸起袖子,从水缸里取了一瓢水,泼向昏迷的两人。
冬月里水缸早已结冰,更别提夜里的霜寒一打,里头的水更是冰凉刺骨。
彻骨的冷意使被捆住的两人迅速清醒过来。
柴房里灯光昏暗,面前的少女端坐在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太师椅上,悠闲地饮茶。
若是平常,他们会以为见到了神女。
而在看清少女面容的那一刹那,他们眼神里透出的惊恐,是仿若见了煞神那般。背后顿时冒起的虚汗,竟比刚才那一瓢冰水还要寒冷。
却无奈嘴里被紧紧地塞了布条,只能咿呀个不停。
“别叫了,落到我手里,算你们倒霉。”她语气温和,甚至掺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作为袭云山上唯一的女弟子,自然是不可能养成柔弱娇滴的性子。
她与其余的师兄弟都一样,骑射武艺无一不通。时常随着他们一同上山剿匪,对付一些不肯开口的,更是手段繁多。
对付区区流寇,确实算他们倒霉。